Wednesday, June 07, 2006

玩儿够了没有 (上)

最近有个小兄弟问了我一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有些事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明白何去何从的,可是一路走来才发现,失去什么得到什么都不重要,因为那根本就是唯一的一条路。生活里充满了快乐和不幸,快乐的事只会给人带来希望,而不幸的遭遇才会使人坚强并指引人以方向。

本来是不想写这篇文章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还是最不堪回首的那部分。不过我想,也许看了这些也许会对迷茫的人有那么点帮助。

j 是我现在的 bf ,就趴在我身边玩着他的笔记本。前两天在车上我还跟他说“再过几个月我们就 6 年了!”。这六年的艰辛我想没有几个人体会过,更不会有多少人能忍受得住。可是,在认识 j 之前遭遇的痛苦更是撕心裂肺。。。

那年和 mv 分手之后心情很糟糕。整天也不太想吃东西,胸口堵得很。只记得有天晚上情绪有点失控,哭了。没出声,只是趴在桌子上眼泪不听使唤的往下溜。哭了,可不是为他,是为我自己。觉得自己对爱情那么高的期望居然一下就落空了,很茫然。哭过了,心里堵着的情绪也稍稍舒缓了些。我决定站起来,不能就这么趴下去!继续找,继续在网站发帖子。

又见了几个网友之后,傍晚在一个公交车站见到了第二个 bf(lsh)。他个子比我矮一点,长相也一般,年龄也比我大一点。但第一次见面有点特别,我们牵着手走在 changa 街上。那是我第一次和别人牵着手走在大街上,或许是那么点浪漫吧。从那之后我们就开始了交往。

和他上床挺爽的,每次都玩到两个人都腿软而止。那时候我的床上“功夫”生疏的很,毕竟他只是第二个。我们玩得近乎疯狂,从他的房间到他家和公司楼梯间,还有公司的厕所。。。那时候觉得很刺激,刺激是第一位的。(现在,有贼胆没贼心了。。。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多好啊。。。)

有次我们去酒吧,因为人比较多,我们只好和两个家伙坐在了同一张桌子。没多一会,那两个老家伙就开始轮番轰炸,不是向他,是向我。其实他们也没多老,只是比我们大那么几岁吧。他们说他们两个是一对,还是两个 1 。说两个 1 做那种事没意思。。。还问我们是什么角色,“我们两个也是 1。。。”我说。聊了好一阵,lsh 却一言不发。见他整个晚上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早早的我们就离开了那个酒吧回家了。走到他家附近,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责怪我和那两个人聊得那么火热,还说那两个色狼的眼神如何如何不轨。。。原来是他有点吃醋。

冬天,有天我们从他家出门的时候,我穿着羽绒服在一旁等他,他正在穿他的羽绒服。临出门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不是一起买的羽绒服,却是一个样式的,只是颜色不一样。我的是黄色蓝色,他的是灰色白色。这也算是个惊喜的发现吧,自那以后,这两件羽绒服就成了“情侣装”了。赫赫。

那段日子,挺快乐的。交往了三个多月之后的一天晚上,我在他电脑里发现了一封邮件。那邮件是别人发给他的,说的话很挑逗,很露骨。后来他解释说他没搭理过那个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有个好朋友(wm1),他什么事都要跟这个人炫耀。偶然的机会,我也认识了 wm1 ,挺好的一个人。有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聊着聊着他告诉我 lsh 还在见网友。我有点不敢相信,但是慢慢的,wm1 说的话都一点一点全被证实了。

lsh 的确还在不停的见网友,而且每次见完网友回到家,他都要和 wm1 炫耀一番。wm1 一般都是在当天或者第二天晚上打电话告诉我,他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了一个什么样的网友。长得怎么样,lsh 喜欢不喜欢。然后他们又去干什么了。。。wm1 说的这些从时间上基本可以证明是对的。因为 wm1 所说的那些时间,lsh 不是“加班”就是“应酬朋友”。

有次,我决心看看 lsh 见的那些人到底都是些什么货色,于是我和 wm1 找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下了手。。。一个晚上,wm1 说 lsh 又见了一个网友。特纯的一个小男孩(msx),据说还是个“处儿”。同样的,wm1 把他们见面的细节包括那男孩的网名告诉了我。我就在 lsh 经常出没的一个聊天室等着那个人。果然,没多久,那个男孩出现了。聊了一会,他说他要去睡觉了,他临走前我跟他要了他的电子邮件地址。

记得刚开始 msx 说他不想见我,说他在跟别人交往。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别人”指的是谁,所以也没多问。我告诉他我只想和他做普通朋友,只是想请他出来聊聊天。经过小小的努力之后,他同意出来见我了。

他是一个长相普通但很健康的男孩,的确挺招人喜欢的。那时候他也在上大学,但是是在 tj 。他父母住在 pk ,所以这是他放寒假回到了家。我记得我约他出来有那么两三次之后,他说他喜欢上我了。

为什么当时我要这么做呢?当时的心理很复杂。一开始,我想让 lsh 常常被抛弃的感觉(想让 msx 喜欢上我,然后抛弃他。)。慢慢的,我发现 msx 是一个不错的男孩,起码比那个花心大萝卜 lsh 强。于是我就想慢慢的和 msx 发展一下,能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不强求。

逐渐的,msx 冷落的 lsh,居然还告诉 lsh 说他交朋友了已经。这对 lsh 来说起码也是个打击吧,msx 跟 lsh 摊牌的那天晚上,lsh 就给我打了电话。我听得出来,他很沮丧。但我没多问是为什么。

真的,那段时间挺熬人的。自从知道 lsh 的那些事之后,自从见到真实的 msx 之后,每天每时每刻我都心痛不已。那种疼的感觉没办法用文字准确的表达。只觉得每一次心跳都疼一下,从天亮一直到睡着。就连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感觉心里压抑得很。可是我不忍心做什么,总是自己骗自己的幻想着不可能的事。

我决心不能在和 lsh 这么纠缠下去了,逼他摊牌。令我没想到的是,lsh 居然坦诚了他还在见网友。可他还说他只是想约那些人出来聊天,真正喜欢的还是我。我的怒火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软钉子挡住了。怪也怪自己太认真,没办法下决心了断。我连个屁都没放的默许了。。。

人啊(我想,不光是我吧),在这种时候总是无法自拔,越陷越深。到了这种时候,总是希望明天会好些,会好些,总是把自己圈起来,圈在井底。

那段时间,msx 经常陪着我。当然,他不知道我和 lsh 的那些事,更也不知道我最开始认识他的动机。不过,和他在一起,我脑子里却全是 lsh。那段时间在我和 msx 之间,没发生过任何肉体上的关系。

有天晚上,我送他回家,送到了他家的那层楼。我们拥抱了,接吻了。那是第一次我们这么亲密的接触。我想,是他此生第二次接吻吧。因为他把第一次给了 lsh 了。或许只有我会无聊的统计这些吧,但这一吻,也算我们三个扯平了吧(在我心理上的)。

我的确想和 msx 认认真真的交朋友,我尝试了,都失败了。我忘不掉 lsh !他该死的印象太深太深了,虽然那些都是伤痕造成的,但我没办法那么快的抹掉它。

情人节的晚上,我和 msx 找了间旅馆。我们做了那事,但是我并没“上”他。因为我不想占有他那么深,不想破了他太多的第一次,因为我对 msx 很内疚。我们两个都完事之后,我并没心情和他睡在那里。lsh 的影子不停不停的在我脑子里面,我还在期盼有什么奇迹发生。。。

到家之后,我给 lsh 的手机打了电话。一直都没人接。我打了很多很多,一直都没有人应答。过了一会,lsh 给我回了电话,他居然还责问我为什么不停的拨他手机。他还说他在迪厅和朋友跳舞呢。我缄默得像个鹌鹑一样。。。

还有一个人,长得不怎么样,但对 lsh 很痴迷。用类似的办法我认识了他,他居然说他不在乎 lsh 是个什么样的人。。。

后来他认识了一个四川人,还接那人来 pk ,找了个宾馆安排他住。是 wm1 帮助 lsh 安排的一切,所以很自然的,那些细节我也就全知道了。后来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居然还说他很喜欢那个人。我发怒了,“你凭什么总是在外面找别人,凭什么?”我责问他。他的回答让我伤透了心“我爸妈都不管我,你管得着吗?”。

挂了电话,我有点清醒了。不能再这样了,我要摆脱他的阴影,我要做点什么。这种时候,别人是帮不了我的,只能自己往前走,忘掉他。我决定了,再往前走走,再试试。于是我第三次发了帖子,交友的帖子。

帖子发出去之后见的第一个人(tyy)是在一个街角的酒吧,酒吧里面似乎就我们两个。我做了件蠢事,和他聊天的时候,我控制不住地聊了好多关于 lsh 的事。倒没看出 tyy 生气,他只是在那听着。聊着聊着,什么东西引起了 tyy 的注意。于是他问我 lsh 手机的后几位是不是 xxxx 。原来,tyy 认识 lsh 。他们是 100% 的炮友(所谓炮友,就是两个人在一块不谈感情,只玩那个。)。在我和 lsh 认识之前,他们两个一直都是炮友关系。lsh 认识我之后,tyy 就几乎没有找过 lsh 。这个多少对我来说都是一丝丝安慰。tyy 叫我忘了 lsh ,如果我想开始新的生活的话。

和 tyy 见面之后,心情好多了。我下定了决心和 lsh 分手。这些变化的确都是在片刻之间的。

(至于 msx ,学校开学了,他回到了 tj。没有决定和他交朋友原因很简单,和他在一块,总是有 lsh 的阴影在我心里。我要摆脱这一切,从新开始。我知道 msx 是牺牲品,而且很大程度上是我造成的。他到了 tj 之后,我再没给他写过一封信。因为我知道藕断丝连对他不好。很久很久之后,一个朋友居然跟我说“你的名字(真名)在一个帖子上(gay 网站),不知道说的是不是你,赶紧去看看!”。原来那是 msx 的一个同学发的,那个人说他只知道我的名字,他求我给 msx 回封信,他说他情绪非常非常地糟。最后,我没回那封信!我没办法,回了信,只会让他更难过。msx 后来找了一个不错的男孩。很久很久以后,据 msx 说,他的男朋友挺帅的。。。赫赫。)

见 tyy 之后的那个晚上,我在电话里和 lsh 提出了分手,还告诉了他我交了新朋友。他很震惊,像个孩子似的求我,求我给他机会。他说他见别人,和他们聊天,但喜欢的只有我,他只跟我是认真的。。。从那天晚上开始,连着好几天晚上他都整晚整晚的给我打电话,和我聊天,求我。如果我挂掉电话,他还会再打。因为和父母住,怕他们起疑,所以只好一直和他聊到后半夜。

一连几天过去了,也许是他玩累了吧。他说他不会再给我打电话了,还说是他“提出”和我分手的。。。我知道他是想找回一点点心理平衡。

wm1 之所以会出卖 lsh ,主要是因为 wm1 想和我交朋友。在我和 lsh 分手之后,他提了出来。我拒绝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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