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October 27, 2008

出柜 OR NOT

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又要见到 傻子 了,不过这也是很忙很累的一个月。要结束个项目,再加上期末考试。

小赫 来了之后,我一直尽量找时间多带他出去走走。否则他天天憋在学校,实在是很闷的。

他来之前,我一直犹豫着,是不是该把桌子上我和 傻子 的合影收起来。因为除了 小赫,一般其他人是不会进我的卧室的。(其实也就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人到访过,我的室友,白 还有就是 吴索 了。我的室友是外国人,语言不通,即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威胁也不大。况且打我搬来就没见过他几面。白 一直认为 傻子 是我表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吴索 就更门儿清了!)

之所以对于 小赫 的造访感到矛盾,是因为我们的特殊关系。

我们两个的历史,在前面已经交代过了。或许是因为有过那样一段历史而让我心虚,或许是他跟他老婆透露了些什么,尤其在私下里他老婆跟我所说的话偶尔会感觉怪怪的。

每次我放假回国都会和他们两个出去买买东西,或者吃吃饭。那次吃完饭,已经很晚了,他们邀请我去他们的新装修的家做客,第二天早上在回家。他老婆家里管的严(他们还没结婚呢那时候。),所以晚上她要回父母家。两人一番盛情相邀之后,他老婆说到“只要你们两个晚上别发生什么事儿就行。。。”。小赫 好似没听见,完全没回应这句话。只是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这个本来就心虚的我更是摸不着头脑。

后来,小赫 到了这边儿之后,有次他老婆在MSN上叮嘱我的时候说道“他可是你的男朋友啊,你一定要照顾他。。。”。说的我更是一头雾水,只得把话题岔开。

此时,我猜测他老婆知道了些什么事,再加上我一直“单身”,所以对我有所怀疑。而且 小赫 是个聪明人,量他也猜出了其中的一二。于是,在他来之前,我虽然有点犹豫,但还是决定顺其自然。若其已经知道了,那就跟他坦诚。以他的为人,以我们的交情,只要不告诉他老婆,我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之所以绝对不能让他老婆知道,是因为他老婆毕竟是外人。说点儿不吉利的,万一人家离了婚,对我的威胁可就太大了。可 小赫 就不一样了。他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于是我决定,桌子上的合影就摆在那儿,不收起来了。

小赫 进了我的卧室,东瞅瞅,西看看的。当他走到桌子旁边儿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果然,他发现了那张合影。由于一半儿被显示器挡住了,所以他凑近了仔细地看了一下。先是停顿了半秒钟,然后发出了一声儿干脆利落的“哦”,之后转过身继续若无其事地观察着卧室余下的部分。

他的反应令我感到诧异。因为对于屋里的其他东西,他都是很好奇的,什么都要刨根儿问底儿。唯独看见这么一张两个大男人骑在大象背上还贴在一起的合影,而且是唯一一张摆在桌子上的照片儿,他居然什么都没问。于是我便怀疑他是否完全知道我的倾向以及我和 傻子 的关系。

记得他刚到的那天,我带他去 吴索 家。路上,我跟他说,去我的一个朋友家,他请你吃饺子。紧跟着,他就问我,“是不是就是你帮着他买房子的那个朋友?”

其实他指的就是 傻子。因为在我离开北京之后,我和 傻子 买的房子需要继续出租。而那时候儿我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的太多,所以就不能让我爸接管。于是我就把所有的重要文件托付给了 小赫。也大致跟他说了一下,那个房子是我帮一个朋友买的。小赫 也见过 傻子 几面儿,所以他对 傻子 有一些印象。

只是我不知道他居然怀疑我和 傻子 都在这个国家。幸好 傻子 已经搬走了,否则他也就没什么好猜测的了。

此后的日子里,他曾几次问过我一些或多或少牵扯到 傻子 的问题。他和 吴索 的聊天里也偶尔会与 傻子 有关。一开始我还尽量用一些含混的词和时间带过。后来怕前后对不上帐,反而弄巧成拙,于是就干脆用上以前在北京惯用的“九真一假”的伎俩。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要不暴露重点,其余全是实话。包括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儿和 傻子 同居这类的事都跟他说了。

那天我们从 吴索 家出来,送他回学校的路上。我跟他“约法两章”。首先,这里的事尽量不要和国内讲,尤其是有关我的事。其次,国内的事也不要随便和这里的人说。我的理由是,其一,不希望家里人担心,他们知道的越多,担心的也就越多。其二,这里的人喜欢刨根儿问底儿,尤其是 白老师。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他也都同意了。

我和 吴索 也经常谈及 小赫。总是觉得,不管他知道多少,只要别泄露出去就行。所以我的计划仍旧是顺其自然。直到有一天。。。

我开车把他从学校接出来,去 吴索 家的路上。我们在路上瞎贫,话题越来越恶心(北京人就这本事,尤其是两个北京人碰一块儿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是说要把什么东西从“底下”给他捅进去。没想到,他居然接了句更恶心的,以至于我不想把话题接下去了。。。

我说“你丫太恶心了!”。

他突然把话题一转,说“你说,同性恋多恶心啊。。。”。

我不明白这话题怎么突然转到同志身上了,于是问他“什么同性恋?”。

他答“两个男人干那种事,多恶心啊。。。”。

我不明白他这话的用意,但我知道我不想把话题继续下去。我说“再恶心也没你恶心。。。”。

忽然,我开始怀疑他对我的事到底知道多少。不管知道多少,他居然认为同性恋恶心!于是我决定终止向他坦诚的举措,不管他知道多少,都不该让他知道更多有关我的事了。

到了 吴索 家,借机私下和 吴索 通报了刚才发生的事。。。

朋友仍然是朋友,只是看似他不是那个我该坦诚的人。

我一直都认为,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就不该出柜。就像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一样,我的倾向就是我最大的秘密。既然每个人都有保留他们秘密的权利,我也有权保留我的。起码这样做,生活不会有太大的波动,更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当作致命弱点来攻击我。或者说,这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策略。同时也是保护家人的一种策略。但是,还是那句话,不公开这个秘密,并不代表就不该去追寻幸福。就像任何其他人一样,有保留秘密的权利,我们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不过,出柜的确是一种释然。尤其是和自己周围寥寥的几个朋友。就像卸掉了沉重而又憋闷的面具一样。但,或许还不是时候吧。

Sunday, October 19, 2008

小别、三俗博客和赶作业

写于:2006.05.07

今天心情很不好,尤其是上午的时候儿。一个人在家里,大大的房子感觉空荡荡的。就我一个人,都两天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只是偶尔看看别人的 blog 给人家留两句言。

其实,两个人总腻股在一块儿吧,就总想有点儿自己的空间。总是想着,干点儿自己的事儿,上上网,聊聊天儿,写写 blog 什么的。可是,这要真是分开了,就不是想象的那么回事儿了。他一走,我也不做饭了,顿顿也就都凑合了。想来,这饭也就是做给他吃的,俩人吃也透着那么热闹。他不在,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这不该算是懒吧?实是没有动力。他出门儿也不是头一回了,可回回这样儿。

写了一半儿心情不好的事儿,不想继续写下去了。其实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只是有点想他了。


写于:2006.05.12

我很沉醉于这里的景色,下课或者在回家的途中,满眼望不到边的儿绿色——陶醉。回想起那些陈年往事,痛苦和幸福的却都好像是在看别人演出。如果早就知道结局,不知道那时候儿还会不会那么投入。谁又知道今天的这个故事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在一旁看戏的又会是谁呢?

有的时候儿看着 傻子 开车(注:那时候儿 傻子 每天开车上下班儿的路上先要送我上下学。),我就在想,他接我出国来留学,还给我买了汽车,我哪辈子修来的福啊这是(不是指钱财,而是说他对我的这份儿真心)。紧接着邪恶的一笑,又一转念,他是不是干什么亏心事儿了?。。。赫赫,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我一直对他心存感念,只是从来都没说出来过。你知道,中国人就是不擅表达这些的。

哪里是家?他在哪儿,哪儿就是我们的家。小小的房间,简单的饭菜,吃完饭遛遛弯儿,这就是我所想象的幸福生活。而这种生活对同志来说却偏偏不是易事。懵懂的时候儿,什么承诺都敢给。可是到了现在才发现,没有承诺的承诺才是最珍贵的,我们之间的就属于这种承诺吧。

话说回来了,我们现在住着这么大的一个房子,但却真正能享受到多少?反而,我觉得面积大了,麻烦也就多了。早上去上课,把书包、手机什么的拿到了楼下,却突然发现门钥匙找不到了,又要再爬上楼来找钥匙。收(晾晒好的)衣服也是,一次两次抱不过来那么多衣服,就只能一趟一趟地楼上楼下地跑。。。还是觉得小窝比较舒服。

写着写着,见他刚刚从厕所出来,直奔向他放在床上的笔记本的时候儿说了句“你不在家,这个放假也没什么意思。”。听的心里暖洋洋的。

一般,他总爱趴在床上,浏览浏览网页,看看新闻。近来,也许是受我写博客的影响,发现他一直在看别人的 blog 。某天,我瞟了一眼,晕,居然是三俗的那种。。。写博客的那个家伙恨不得一天换一个来睡,还很炫耀地把每个细节贴出来。真不理解这种人是怎样的用意。

不过我看,反倒是那种博客看的人多,回复的人多。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写于:2006.05.24

前两天 傻子 回来了,却也被他害惨了。我平常放了学都要在图书馆看书,一周的作业都打算在周末写的。结果周末两天的时间都被他安排的满满的。星期天晚上吃了饭,我本想赶作业的,可他还要出去遛弯!我又不想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遛,所以就陪他去了。结果,他开车带我去了一个 shopping mall。几层楼都转遍了,9 点多才回到家。一大堆的作业,我强打着精神,赶完了两个最要命的!其他的作业到现在还没写完!唉!

Saturday, October 18, 2008

一分为二

放博客的文件夹里堆了好多没写完的,从2005年一直到前几天。什么时期的都有,都没有发布过。这几天我把那些没写完的整理整理,陆陆续续地都给发出来。

写于:2005.5.14

今天早上,吴索 开车载我去机场接 傻子。从抵达出口儿,远远地就看见了 傻子,头发剪短了,傻傻的。赫赫。

回到家之后刚放下东西就亲热了一番。正在“忙”的时候儿收到了一条短信,是 聪帮 发过来的(我学英语时候儿的韩国同学)。说他要来我家找我,要我帮忙儿。我们之间只能用英文交流,而我们的英文又都不好,所以我不是很确定他的意思。当时我回复他说“我现在在机场”。

待我和 傻子 “完事儿”之后,我又给他写了封短信,说他可以过来了。

他平常来找我都是开车的,可这次他却是徒步走过来的。他进屋儿之后,我才弄清楚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原来是他出车祸了,车抛锚在了学校附近。

傻子 开着车,带着我们去了现场。

头天晚上天特别黑,那段儿路又没有路灯,再加上一个九十度的转弯儿他没看见,车又开的比较急。。。车飞过了一个小水沟,从电线杆和钢丝绳(固定线杆的那种钢丝绳)之间的狭小夹角儿窜了过去,停在了前面不远处的草丛里。两个前轮儿的轮胎爆了、驾驶室的门儿很费劲才能打开。。。

见这种情况,除了叫人来拖车,也真就没辙了。当时已是中午了,见此情况,于是我们决定先去 吴索 家吃饭。(因为去接 傻子 的时候儿,吴索 就说要我们中午去他那儿吃饭,所以他肯定早已把饭菜都准备好了。)

下午,找来了机械师,看了看车的情况,谈了谈价格。所有人都在感叹,聪帮 的命可够大的。往左或是往右偏一点儿,就撞上电线杆或者钢丝了,很可能就没命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 聪帮 是去了一个生日party,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往酒里加了“药”。开车回家的时候儿,他正 HIGH 着呢。结果差点儿丢了命。捡了条命是捞着了便宜,可是修车这事儿却万万不敢跟他uncle(大爷)说。就韩国人那脾气,他uncle不把他踢出去才怪呢。即使不踢出去,整天也会唠叨个没完,从此也就没好日子过了。。。

把 聪帮 送回他 uncle 家之后已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回家做得了饭,垫补(Dian2 Be)了一口之后,俩人回到二楼的卧室,又来了个“二度梅开”。

再之后,睡觉,一觉睡到大天亮。。。

Wednesday, October 15, 2008

八年了

今天是 傻子 和我相识整八年的日子。意料之中的,这个纪念日仍没能一起度过。不过还好,11月底就又要去看他了。这次待的时间是历来最长的,整两个月。错过了纪念日,但我们俩的生日、圣诞节还有元旦至少这次都能一起过了。

照片儿是上次我去看他的时候儿拍的。仔细观察一下,或许还能看到 傻子 后背被海浪打湿的一大片。当时我们正在堤坝上看日落。一会儿他给我拍一张,一会儿我给他照一张,还时不时的来张合影什么。正拍起兴,突然一个大浪拍在石头上,激起了很高的浪花。把我和 傻子 都打湿了。还好 傻子 及时把相机裹在了衣服里。否则我们刚买的单反也就完蛋了。

这么些年,傻子 先后辗转过几个国家工作、生活。每次去看他,我都需要申请签证。

以前申请签证的时候儿,一般都是以探访朋友为由。都不敢说是亲戚,因为人家需要看亲属证明。也正是因为如此,有的国家我就去不成。

记得最难的候儿,傻子 为了我能去看看他,真是绞尽了脑汁,什么办法都想了,但最后还是拿不到签证。还好那时候儿他住的城市离邻国很近,于是我就在邻国待了一个月。傻子 几乎每天就在跨国跨海的高速路上奔波。单程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话说回来,当时要不是以访友为借口,而是以同志恋人的身份。。。傻子 早就被“绳之以法”了。我飞过去,那叫“自投罗网”。。。

现在,傻子 去了发达国家,也是我们移民的目的地。最值得欣赏的就是那些国家对人权的尊重。同志 也是人,也是有人权的!于是,自打 傻子 搬过去之后,我的第一份儿访问签证就是以 同性伴侣 名义申请的。很快,获批了。那次批的签证是单次入境的3个月停留访问签证。当时顺利的不可想象。因为之前看到网上有人说,还会有背景调查如何如何的,弄得人心惶惶的。结果,连个电话都没接到过,直接就这么批下来了。不过当时申请的时候儿担心人家会拒签,也是做足了功课——我们是按照申请移民的标准制备材料的。所有能证明这几年我们俩关系的证据,都一一的打印了出来,翻译了一遍。整理出来的材料就有半公斤,而且被仔仔细细地钉成了册,还上了封皮儿。另外还附上了这几年我们各个阶段的合影。每张还都附上了一个纸条儿,用来说明拍照的地点和时间。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也是如法炮制。只是稍稍地提炼了一下,然后又附上了前一次访问 傻子 时候儿的材料和照片儿。

那几天,吴索 为了申请回国的工作签证,专程飞去了首都做体检。所以是 吴索 帮我把护照带回来的。他刚拿到护照的时候儿就给我发了个短信,问我“为什么这次是多次往返签证?为什么以前没申请一年多次的?”。其实这两次我申请的都是单次入境签证。人家能干净利索地批下来,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还敢奢望一年多次入境签证?没别的,只能是人家签证官开恩!格外地开恩!

通过这事儿,起码让我感觉,人家读了我们的材料,同时也被我们的经历所感动。也就是说人家把同志当人看待,也就是说我们移民团聚的事大有希望。

说到移民的事,相信我们团聚的梦想在这第九年里就可以实现了。这八年的苦盼对于我们的人生来说都是一种历练。相信,这种历练也将会让我们更懂得珍惜将来的时光。因为移民并不是最终的目的。两个人最终能在一起幸福的生活才是我们舍弃、我们奋斗甚至我们抗争的动力。我们的路不是唯一的一条通往幸福的路,但坦诚的面对自己、为爱而抗争却是幸福的前提。

最后,我想用一个瞬间来结束这篇用来纪念的文章。是一个我给 傻子 剪头发的瞬间。这个瞬间没有被相机拍下来过,但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

傻子 那边儿剪头发超级贵,于是 吴索 帮我从国内捎过来了一个理发器,然后又随着我飞到了 傻子 那。

在后院儿,墙挺高,私密性不错,很僻静院子。傻子 坐在木椅子上,身上披着雨衣,手里拿着镜子。我拿着那个理发器,一边儿回忆着刚刚在PDF里学到的,一边儿战战兢兢地在 傻子 的头上一下下地剪着。

抚摸着他的头发,感觉此时距离这颗灵魂如此之近——这颗我最最挚爱的灵魂。剪着他的头发,仿佛剪掉了他的烦恼。我多么想分担一些到我的身上,因为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支撑着我们俩的天地。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想陪在他身边,和他分享生命中的每一个细小的瞬间。

在此,我们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爱的慢舞》

在雨中漫步 在雨中慢舞
在雨中走过了漫漫崎岖长路
不在乎这路有多曲折
不在乎还会多泥泞坎坷
沉浸在幸福

抱紧你 再抱紧你
直到死神把我们分离
抱紧你 再抱紧你
始终如一 不离不弃

前方的路 或许险阻
握紧你的手 穿过重重层层的迷雾
再多的坎坷 当作祝福
从容的慢舞 我们永远记得

再回首此生最浪漫的一幕
在困境中我们仍从容的慢舞

Tuesday, October 07, 2008

你老了所以我老了

傻子 出差刚回来。在外面儿挺累的,尤其是后半段儿,干12个小时,歇12个小时。甚至有时候儿都没时间睡觉了。每天只要能腾出点儿时间,傻子 就给我打个卫星电话。聊聊这,聊聊那。听得出来,傻子 的确挺疲惫的。听我跟他瞎贫会儿,或许能缓解一点儿吧。

以前,傻子 也住在这儿的时候,他总说 白 的一个侄子(小楠)很不错。其一,无论身材还是相貌,小楠 的确算是不错的。而且又是小男孩儿的那种感觉,天真可爱。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傻子 是想拿他来消消我的气焰。白 有很多侄子,可也唯独这么一个 小楠 长出了淤泥了。。。其他的肠都比较肥。傻子 还总说 小楠 很有“希望”。尤其是我们俩贫的时候,他就把 小楠 搬出来,说 小楠 才是他的梦中情人。我也不是吃素的,从他们两个的年龄差下手(小楠 比我小多了,比 傻子 就更小了。),连挖苦再损,玩儿命还击。他就说“完了,跟你已经破裂了。。。你说什么都没用,等我回去,我要好好培养培养他。。。”。我就“好言”相劝:“即使人家是,也只会看上我。起码年龄相当吧。你还不如把我哄高兴了,我帮你去钓他。。。”。

他之所以拿 小楠 做谈资,主要是因为我一直说我比他小6、7岁,说他占了我便宜。还总说,最开始刚认识的时候儿,他隐瞒了年龄,所以我是被骗的,是受害者。。。所以他就肯定要找个年龄小的,可爱的,和我做比较,才能招架得住。

这一转眼就是两三年过去了,我们就这么唇枪舌剑地过了两三年的招儿。直到前几天,白 邀我和 小赫 去她妹妹家吃饭。正巧儿 小楠 也在家。我进客厅的时候儿,正见到他光着膀子晃进了自己的屋子。短暂的一个照面儿,赫然发现当初的那个天真可爱的小男孩儿已经面目全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点儿肥嘟嘟的,窃喜。吃罢了饭,我借口去和 小楠 打招呼,于是就先离了饭桌,直奔 小楠 的卧室。只见他正侧卧在地上的垫子上看书,肚子已经“掉”了出来,脸上也有点儿肥嘟嘟的了。。。心中狂喜。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一会儿,满脑子却想着找个什么机会或者借口给他照张像。毕竟空口无凭,就好象咱凭空捏造,故意攻击人家的“梦中情人”似的。可是想了半天,也的确没什么借口给他拍张半裸的照片儿。所以也就只好无功而返了,跟 傻子 那儿也就没怎么提这事儿。

无意间的机会,白 要我帮她处理照片儿,而其中的一张竟是 小楠 光着上身儿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喜出望外!

照片儿很快就发给了 傻子。傻子 还问我呢,这是 小楠,还是他姨妈啊???哈哈。这一旷日持久的战役算是大获全胜。

高奏凯歌的时候儿,回头想了想。你说,青春这玩意儿能有几天?外面儿小男孩儿有的是,跟人家拼青春,咱哪是个儿啊。就只能靠自己保养了,多运动运动,多吃点健康的,多注意注意身材和皮肤。另外就是 吴索 经常说的那个,内在美!

岁月不饶人,人老珠黄谁也逃不脱那一天。俩人一起老,一路走过来,一起感动过,一起经历过,一起幸福过,这不就是伴儿吗?不就是爱侣的最高境界吗?

年轻的时候儿,咱燃烧的是激情。还记得那时候儿,别说30岁的了,26岁的都是咱交友的上限。那时候儿想像着,30岁的人得老成什么样儿啊。。。真的,那时候儿在网上碰到过30岁左右的人,而且那会儿的确有这想法(所以就一个也没见过,因为26是上线。)。现在可好,一不留神,咱也30了。想想这十年来,从20岁的男孩儿到30岁的男人,变化也的确挺大的。感情上更成熟了,从一次次的失败里学了很多。收获最大的,也是理解了很多两个人的相处之道。回想起来,20岁的我,也的确是小孩儿一个。也多亏很早就认识了比我大7岁的 傻子,而且也多亏他最开始隐瞒了两岁年龄。否则很难想象还要“摸爬滚打”多少年,换百来个BF估计不在话下。到头来,我猜我的结局肯定是自杀,因为我知道我承受不了。

其实那时候儿对30岁人的恐惧还包括生理上的。总听人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现在看来,放在男人身上这话也不假。只要稍稍注意保养,生理上又没什么缺陷,虎狼之年的男人可比毛头小子来得猛烈得多。更何况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开始成熟了,更懂得浪漫和体贴。且最主要的是,“能力”上也丝毫不逊色。只要工作压力不是很大,我认为这是享受“床上运动”的最佳年龄段。怎奈,最惨的就是我和 傻子 这样儿的,分居两地。比牛郎织女强点儿,每年能见上两面儿而已。

不过我的确不知道老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儿。俩人互相抚摸着早已褶皱得跟蜡皮儿似的皮肤是种什么心情。不知道一个月甚至半年做一次是种什么感觉。。。呵呵。

前段儿时间,吴索 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调回国内工作(北京的同志们可得着机会了,千载难逢啊。)。白 也一直说她要去中国学中文,所以前段时间她便开始筹划着。明年上半年,或许我和 傻子 移民的事儿就该有信儿了,到那时候儿我也就该走了。所以很可能就留下 小赫 一个人在这儿,也是挺可怜的。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些人我都不舍得离开,其实。

吴索 为了工作签证,还专程飞去首都体检了一次,回来之后我终于意识到他很快就要走了。那天没带着 小赫,我游完泳去 吴索 家坐了会儿。坐在他的真皮黑沙发上,吴索 跟我说,他也有点犹豫。其实 中国周边的国家也有工作机会,也是可以考虑的。听他这么说,我回应道:其实国内的环境也不是很好。就说自然环境,空气污染那么严重,植被那么稀少。人要是在这儿,能多活10年。可若是在北京,能少活10年,里外里可就是20年。再说人的素质也普遍比较差。就拿开车来说吧,在这边开车的话,绝大多数人都是互相谦让的,或者至少是自觉遵守交通法规的。可是在北京,我回去之后,看着他们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我就害怕,都觉得我不会开车了。再加上,办公室里勾心斗角,吴索 在国外生活几十年了,怎么可能适应得了。(我可不是说北京一无是处,更不是觉得外国哪儿哪儿都好。反而,我比谁都爱北京,但面临重大的决定,我有责任告诉 吴索 实情。)

吴索 又说,像新加坡这样儿的城市也不错,离中国不远,而且环境也还是不错的。可是我觉得,新加坡的竞争太激烈,是个人吃人的地方,更谈不上享受生活。

最后,我建议 吴索 去找我和 傻子。我是真舍不得 吴索。

白 刚把停薪留职的申请递上去,几天之后突感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大夫说体内可能有个瘤子或者是癌,不过几个手术方案看似都是可以把病灶根除的。所以这段时间,白 去中国的计划又被暂时放下了。很快,她要去做个手术,然后学校准了她一个月的病假。

很久以前,白 给她的一位亡故的朋友留下的一首英文诗写了首曲。她弹给我听的时候,我觉得旋律很优美,但歌词不是很好。于是就用手机把曲子录了下来,回家研读了一晚,写了首很凄婉的中文歌词。第二天,白 拿到手的时候,感动得不得了。可惜当时她的曲并没有写完,所以我的词也就不能完全放进去,所以这首歌也就暂时搁置了。之后她又带我去见了她的一个朋友(啊杰)。啊杰 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他自己开了间音乐学院。白 要我给 阿杰 的两首曲子谱词。还都算写的比较成功吧。但 阿杰 的曲子更适合做乐曲,高的太高,低的太低,至少一般人很难跟。

之后我又写了几首词,因为没有曲,所以跟诗似的。那几首词是连着写的,每天晚上写完就发给 白。第二天早上,准能接到 白 的电话或者邮件。说我的词太美了,她读着读着就总是控制不住地哭出来,太伤感了。直到她生日,我请她去一个5星级酒店吃自助晚餐。她戴上了词稿。餐桌上,她要我读给她听,她就边听边流泪。说我写的都是她,说我写的太凄美了。

前几天,她写了一首歌(词和曲)。回家之后,我重新给那歌谱了词。同样,她拿到新歌词的时候,边弹边唱边哭。

就这样,到现在,包括后来完成的第一首歌,我和 白 已经写了三首完整的歌了。小赫 是唯一听过这三首歌的听众,评价很高。

其实我不是只会写悲伤的歌词。阿杰 的曲子就很欢畅,浮现在我脑海里的也是些欢快的画面,出来的词也尽是欢快的。可是 白 的曲风很幽怨,仔细的听下来,唯独附上同样幽怨的词才贴切。其中一首,写的时候我自己都很感动。

之前有一篇博客,就附上了几行词,是没有谱曲的中的一首。

写的这些歌词,有些是一种心情,有些是纪念一段过去,有些是写 傻子 和我的。都是曾经或者正在经历的。我都没想到别人读了会那么感动。既然别人也能找到共鸣,就说明那种心绪是很多人都曾有过的。写出来,感觉像是把心里的一些东西渲泄出来,跟痛哭一场的感觉差不多。或许是我的方式吧。

拉晚儿

写于:2008.9.30

已经很晚很晚了,很困很困了,可就是不想睡。总是想找个电影儿看看,或者找点儿什么事儿做做。拖来拖去,总是想待一会儿再睡。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事儿可做,更没什么可烦心的。以前喜欢在夜里写程序,一直写到1、2点的样子。后来也不敢在那个时间写了,怕写完之后头脑很兴奋,更别想睡着。

经常听 吴索 说他睡的如何如何晚,有时候儿打桥牌打到第二天早上5点多。他的生活是我和 傻子 皆知的没规律。

有天去找 吴索 闲聊儿,当时还不是很晚呢,我就已经很困了。吴索 问我怎么那么累,头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我说我头天晚上没睡好,一直以来养成了这个毛病,越晚越不想睡。

吴索 说,一个人住都有这个问题。还说,他也有这个问题,所以睡不着就打桥牌。

回想起当年我一个人住在北京的时候,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手里的遥控不停地按,来回来去地换那几个台。从那开始我就发现我有这个毛病了。后来跟 傻子 住一块儿的时候,睡得跟猪似的。每天晚上(嘿咻之后)倒头便睡,一睡就睡到大天亮。再后来,分开之后,老毛病又犯了。可是每次短聚的时候,又睡得分为香甜。吴索 真是被一语道破啊。

前两天一直围着 小赫 团团转。本来我这段儿时间挺忙的,两个项目要做,而且学校还给我安排了一个讲课的机会。怎奈这时候 小赫 那边又出了点状况。

他来之前我就担心他有可能会很吃力。不出所料,那天在MSN上他跟我说,上课老师讲的他都听不懂,更没办法回答问题。每天都很郁闷,只有晚上回宿舍和他老婆聊会儿天儿,才舒畅一点。

听了这话,我立刻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开着车把他拉出了学校。先去菜市场逛了逛,买了些水果。本想带他去海边走走,可是当时的确有点晚了,而且我也的确很累了,所以就带他去了 吴索 家。吴索 家有卫星电视,房间比较大,他可以睡客房。而且 吴索 也挺爱跟他聊天儿的。所以去 吴索 家,他也能放松放松。否则关在几平米的宿舍里,和一个神龙现首不现尾的印度室友儿住一起,的确很憋闷。

说到他住 吴索 那,还得多说两句。。。

记得 小赫 刚到的当天,吴索 就要我把他带过去吃饺子。之所以包饺子,是因为当时在 傻子 那儿时候,傻子 就要 吴索 回来之后教我包饺子。我和 吴索 回来之后,一拖再拖,一直也没机会。正好 小赫 到的那天是星期天,所以他就趁机教我包饺子,也是给 小赫 接风。

从和面、剁肉馅(吴索 买肉的时候儿比较晚了,绞馅机人家都收了。可把我害惨了!)、赶皮儿 一直到包,全都是我一个人来的。小赫 也教了我不少,还帮着我包。之后我就让 小赫 住 吴索 那了,就没回宿舍。长途跋涉挺辛苦,住 吴索 那还是比较舒适的。

那天之后,吴索 就一直夸 小赫。说他会干活,有眼力健儿。还一直在反驳 傻子 之前的论调儿。傻子 之前就一直说,小赫 长得如何如何不好看。吴索 见了他之后,一直说“长得还可以啊,不像 傻子 说的那样。。。”。还说“不要以貌取人,心灵美是最重要的。。。”。大有打抱不平之势。不管是在我这儿,还是和 傻子 聊天的时候,都对 小赫 大加赞扬。更有甚者,还拿我和 小赫 做了综合的比较分析。说我没 小赫 那么勤快。。。(我先把这话放在头里,这热火劲儿有不了三天!我就兹当没听见,先不搭理他。)

第二个周末,星期六晚上我请 小赫、吴索和白,他们三个吃自助。那天晚上吃的太饱,所以就去海边的俱乐部荡秋千去了。回到吴索家的时候我已经很累了。吴索 就要我留下来。那晚也邪门儿了,就是想回家睡。

吴索 说,第二天要教我蒸包子。而且既然那么累,就和 小赫 在客房睡。我知道 吴索 是好意,可是又觉得他是在试探我,还有可能是他想看出儿“好戏”。。。不管是因为什么吧,我对 小赫 也已经没那种感觉了,睡一起的确挺别扭的。之后 吴索 又说,让我睡沙发。。。后来又说,实在不行,我睡他那屋,他睡沙发。。。看来他真是觉得我累了,怕我开车回去危险。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的窝儿比较舒服。之后我就把 小赫 留在了 吴索那儿,自己回家了。

我那两天实在太忙了,所以 吴索 说他和 小赫 蒸包子,然后我过去吃。所以蒸包子就没学成。

我 11 点的时候就被他们骗了过去。先是 吴索 给我发了个短信,说“包子真好吃,再不过来就没了。”。看了短信,心里明镜儿似的,肯定有诈!于是赶快打开MSN,问小赫,包子包的如何了。小赫 说,正和馅呢。。。哈哈。吴索 的诡计立马被识破。可是很快,小赫 又改口说,正在和第二种馅呢,已经蒸出一锅了。虽然知道其中必定有诈,但我还是一念之仁(怕是活儿都是人家干了,我过去横吃横喝不合适),就驾车过去了。

到了之后,才发现,这两个家伙,没一句实话!面还没发呢!

等到了1点多,我实在等不及了。吴索 就给我包了6个死面儿的。吃了之后,我先去游了泳,然后自己回家了。白 晚上 带 小赫 去听了个演讲,直到很晚,白 才把他送到我住处。送 小赫 回宿舍的路上,他说他们蒸第二锅的时候,锅都糊了。我问他,两个大活人看着,怎么还能把锅看糊了呢?他说,他们两个一直在客厅聊天儿,聊了有一个小时。也不知道他们聊什么聊的那么起劲儿,估计把火上蒸的包子都忘光了。。。太投入了。。。哈哈。

所以自那之后,我就接长不短儿地带着 小赫 去 吴索 那。而且基本每次都留他在那住几天。这样一来,小赫 也不用闷在宿舍了,吴索 也有个伴陪着,岂不是两全其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