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出差刚回来。在外面儿挺累的,尤其是后半段儿,干12个小时,歇12个小时。甚至有时候儿都没时间睡觉了。每天只要能腾出点儿时间,傻子 就给我打个卫星电话。聊聊这,聊聊那。听得出来,傻子 的确挺疲惫的。听我跟他瞎贫会儿,或许能缓解一点儿吧。
以前,傻子 也住在这儿的时候,他总说 白 的一个侄子(小楠)很不错。其一,无论身材还是相貌,小楠 的确算是不错的。而且又是小男孩儿的那种感觉,天真可爱。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傻子 是想拿他来消消我的气焰。白 有很多侄子,可也唯独这么一个 小楠 长出了淤泥了。。。其他的肠都比较肥。傻子 还总说 小楠 很有“希望”。尤其是我们俩贫的时候,他就把 小楠 搬出来,说 小楠 才是他的梦中情人。我也不是吃素的,从他们两个的年龄差下手(小楠 比我小多了,比 傻子 就更小了。),连挖苦再损,玩儿命还击。他就说“完了,跟你已经破裂了。。。你说什么都没用,等我回去,我要好好培养培养他。。。”。我就“好言”相劝:“即使人家是,也只会看上我。起码年龄相当吧。你还不如把我哄高兴了,我帮你去钓他。。。”。
他之所以拿 小楠 做谈资,主要是因为我一直说我比他小6、7岁,说他占了我便宜。还总说,最开始刚认识的时候儿,他隐瞒了年龄,所以我是被骗的,是受害者。。。所以他就肯定要找个年龄小的,可爱的,和我做比较,才能招架得住。
这一转眼就是两三年过去了,我们就这么唇枪舌剑地过了两三年的招儿。直到前几天,白 邀我和 小赫 去她妹妹家吃饭。正巧儿 小楠 也在家。我进客厅的时候儿,正见到他光着膀子晃进了自己的屋子。短暂的一个照面儿,赫然发现当初的那个天真可爱的小男孩儿已经面目全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点儿肥嘟嘟的,窃喜。吃罢了饭,我借口去和 小楠 打招呼,于是就先离了饭桌,直奔 小楠 的卧室。只见他正侧卧在地上的垫子上看书,肚子已经“掉”了出来,脸上也有点儿肥嘟嘟的了。。。心中狂喜。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一会儿,满脑子却想着找个什么机会或者借口给他照张像。毕竟空口无凭,就好象咱凭空捏造,故意攻击人家的“梦中情人”似的。可是想了半天,也的确没什么借口给他拍张半裸的照片儿。所以也就只好无功而返了,跟 傻子 那儿也就没怎么提这事儿。
无意间的机会,白 要我帮她处理照片儿,而其中的一张竟是 小楠 光着上身儿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喜出望外!
照片儿很快就发给了 傻子。傻子 还问我呢,这是 小楠,还是他姨妈啊???哈哈。这一旷日持久的战役算是大获全胜。
高奏凯歌的时候儿,回头想了想。你说,青春这玩意儿能有几天?外面儿小男孩儿有的是,跟人家拼青春,咱哪是个儿啊。就只能靠自己保养了,多运动运动,多吃点健康的,多注意注意身材和皮肤。另外就是 吴索 经常说的那个,内在美!
岁月不饶人,人老珠黄谁也逃不脱那一天。俩人一起老,一路走过来,一起感动过,一起经历过,一起幸福过,这不就是伴儿吗?不就是爱侣的最高境界吗?
年轻的时候儿,咱燃烧的是激情。还记得那时候儿,别说30岁的了,26岁的都是咱交友的上限。那时候儿想像着,30岁的人得老成什么样儿啊。。。真的,那时候儿在网上碰到过30岁左右的人,而且那会儿的确有这想法(所以就一个也没见过,因为26是上线。)。现在可好,一不留神,咱也30了。想想这十年来,从20岁的男孩儿到30岁的男人,变化也的确挺大的。感情上更成熟了,从一次次的失败里学了很多。收获最大的,也是理解了很多两个人的相处之道。回想起来,20岁的我,也的确是小孩儿一个。也多亏很早就认识了比我大7岁的 傻子,而且也多亏他最开始隐瞒了两岁年龄。否则很难想象还要“摸爬滚打”多少年,换百来个BF估计不在话下。到头来,我猜我的结局肯定是自杀,因为我知道我承受不了。
其实那时候儿对30岁人的恐惧还包括生理上的。总听人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现在看来,放在男人身上这话也不假。只要稍稍注意保养,生理上又没什么缺陷,虎狼之年的男人可比毛头小子来得猛烈得多。更何况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开始成熟了,更懂得浪漫和体贴。且最主要的是,“能力”上也丝毫不逊色。只要工作压力不是很大,我认为这是享受“床上运动”的最佳年龄段。怎奈,最惨的就是我和 傻子 这样儿的,分居两地。比牛郎织女强点儿,每年能见上两面儿而已。
不过我的确不知道老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儿。俩人互相抚摸着早已褶皱得跟蜡皮儿似的皮肤是种什么心情。不知道一个月甚至半年做一次是种什么感觉。。。呵呵。
前段儿时间,吴索 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调回国内工作(北京的同志们可得着机会了,千载难逢啊。)。白 也一直说她要去中国学中文,所以前段时间她便开始筹划着。明年上半年,或许我和 傻子 移民的事儿就该有信儿了,到那时候儿我也就该走了。所以很可能就留下 小赫 一个人在这儿,也是挺可怜的。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些人我都不舍得离开,其实。
吴索 为了工作签证,还专程飞去首都体检了一次,回来之后我终于意识到他很快就要走了。那天没带着 小赫,我游完泳去 吴索 家坐了会儿。坐在他的真皮黑沙发上,吴索 跟我说,他也有点犹豫。其实 中国周边的国家也有工作机会,也是可以考虑的。听他这么说,我回应道:其实国内的环境也不是很好。就说自然环境,空气污染那么严重,植被那么稀少。人要是在这儿,能多活10年。可若是在北京,能少活10年,里外里可就是20年。再说人的素质也普遍比较差。就拿开车来说吧,在这边开车的话,绝大多数人都是互相谦让的,或者至少是自觉遵守交通法规的。可是在北京,我回去之后,看着他们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我就害怕,都觉得我不会开车了。再加上,办公室里勾心斗角,吴索 在国外生活几十年了,怎么可能适应得了。(我可不是说北京一无是处,更不是觉得外国哪儿哪儿都好。反而,我比谁都爱北京,但面临重大的决定,我有责任告诉 吴索 实情。)
吴索 又说,像新加坡这样儿的城市也不错,离中国不远,而且环境也还是不错的。可是我觉得,新加坡的竞争太激烈,是个人吃人的地方,更谈不上享受生活。
最后,我建议 吴索 去找我和 傻子。我是真舍不得 吴索。
白 刚把停薪留职的申请递上去,几天之后突感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大夫说体内可能有个瘤子或者是癌,不过几个手术方案看似都是可以把病灶根除的。所以这段时间,白 去中国的计划又被暂时放下了。很快,她要去做个手术,然后学校准了她一个月的病假。
很久以前,白 给她的一位亡故的朋友留下的一首英文诗写了首曲。她弹给我听的时候,我觉得旋律很优美,但歌词不是很好。于是就用手机把曲子录了下来,回家研读了一晚,写了首很凄婉的中文歌词。第二天,白 拿到手的时候,感动得不得了。可惜当时她的曲并没有写完,所以我的词也就不能完全放进去,所以这首歌也就暂时搁置了。之后她又带我去见了她的一个朋友(啊杰)。啊杰 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他自己开了间音乐学院。白 要我给 阿杰 的两首曲子谱词。还都算写的比较成功吧。但 阿杰 的曲子更适合做乐曲,高的太高,低的太低,至少一般人很难跟。
之后我又写了几首词,因为没有曲,所以跟诗似的。那几首词是连着写的,每天晚上写完就发给 白。第二天早上,准能接到 白 的电话或者邮件。说我的词太美了,她读着读着就总是控制不住地哭出来,太伤感了。直到她生日,我请她去一个5星级酒店吃自助晚餐。她戴上了词稿。餐桌上,她要我读给她听,她就边听边流泪。说我写的都是她,说我写的太凄美了。
前几天,她写了一首歌(词和曲)。回家之后,我重新给那歌谱了词。同样,她拿到新歌词的时候,边弹边唱边哭。
就这样,到现在,包括后来完成的第一首歌,我和 白 已经写了三首完整的歌了。小赫 是唯一听过这三首歌的听众,评价很高。
其实我不是只会写悲伤的歌词。阿杰 的曲子就很欢畅,浮现在我脑海里的也是些欢快的画面,出来的词也尽是欢快的。可是 白 的曲风很幽怨,仔细的听下来,唯独附上同样幽怨的词才贴切。其中一首,写的时候我自己都很感动。
之前有一篇博客,就附上了几行词,是没有谱曲的中的一首。
写的这些歌词,有些是一种心情,有些是纪念一段过去,有些是写 傻子 和我的。都是曾经或者正在经历的。我都没想到别人读了会那么感动。既然别人也能找到共鸣,就说明那种心绪是很多人都曾有过的。写出来,感觉像是把心里的一些东西渲泄出来,跟痛哭一场的感觉差不多。或许是我的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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