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句号

先致个歉。在写“我的断背山”里前三篇的时候总觉得有好多可写的，所以一下笔就停不住，写到很晚才去睡。虽然写了不少，但词句很粗糙，甚至有些描述很乏味。。。嘿嘿，不好意思啦。

把内心世界写出来是挺奇妙的一件事。也许看了几篇之后，看的人在这几件事上会比我周围人了解还多。同样的这三段经历我讲给大概三、四个朋友听过，但都没有写下来的这么详细。

在那三个人之后，我认识了第一个 bf 。之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大概最长的关系也不过四个月吧，分手的原因也无外乎就那么两样，合不来或者欺骗。纠缠来纠缠去的，谁也说不清楚谁是谁非。分手了，也就不再去想了。

第一次总是很特别的，不过我许多个“第一次”都给了 j 了，而不是前面的 bf 。

说说交第一个 bf 时候的事吧。

那时候对同性恋这个概念很模糊，心里清楚自己喜欢的是男孩，所以就隐约觉得是同性恋。可是同性恋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一点也不了解。

那时候还是拨号上网，不仅慢，还挺贵的。在网上搜索的都是那些跟性有关的字眼，看得特别起劲。不过，那时候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 gay 的网站，都是些广告。当时觉得最刺激的就是那些图片。。。（赫赫，小男孩没见过世面，可以理解。）

后来无意中发现，在离线之后可以从“cache”文件夹里面找到许多下载过的文件，所以我总是在“cache”里面翻来翻去。那天下午我正在翻那些图片看，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大大的文件我就打开来看。那一下就把我看蒙了，里面全是 gay 的征友信息。我看了一条又一条，里面多的不能再多了，而且写什么的都有。有征“bf”的，有找“419”的，有说自己是“0”，有说自己是“1”的。。。一开始我还看不懂这些缩略语，看着看着就看到有人出来解释。不过“cc”的意思却是我自己猜出来的。当时最惊讶的就是突然找到了这么多“同类”。可惜当时看的那个网站是 taiwan 的，整个下午也只是一直在看，什么也做不了。

当时对我的刺激是很大的，整个一个下午两个眼睛都是直直的愣愣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我惊叹有那么多同类，更为他们都那么的“滥”而惊叹。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变成这种人，也不知道等待我的都是些什么人。。。

后来找到了几个国内的网站，当时还是比较知名的。我就决定在网站上发帖子征友。我记得那年 21 岁，不胖也不瘦，不高也不矮，自我感觉还挺良好。征友的原则很简单，和我一样就可以。年龄一样，高矮胖瘦一样，还有就是同样没交过朋友的最好。

帖子发出去之后，有不少回复的。见了那么两三个，都没什么感觉，大多是因为长相、年龄什么的原因被我 pass 了。

那个时候我的那个小公司生意做的还不错，所以不上课的时间我都要在公司。mv 也是一个网友，他回复了我的帖子之后我们又通了几封电邮。那天下午我从公司里跑出来，用公用电话和他通的第一次电话。其实公司里面有电话，只是不知道对方底细，防着他点。第一次通电话的感觉很好，年龄一样，身材相仿，也都是第一次交朋友。。。赫赫，所以我们约了地方见面。

其实当时提出的这些交友条件挺愚蠢的，即苛刻又没有意义。

晚上，我们在约好的地方见了面，我记得是 xd 那边。后来我们溜达到了 xwm ，我们坐在了 chongguang 百货北面的路边。我们两个就像好久好久没见过的老朋友一样，想用一个晚上把所有这么多年的问题都问遍了。“你什么知道自己是 gay 的？”“你以前交过朋友吗？”“你接过吻吗？”。。。聊着聊着还下起了细细的小雨，感觉很浪漫。又聊了好长时间，百货公司下班了。人群从我们身边穿过，熙熙攘攘的，但没人注意到我们。

又聊了一会之后我们溜达到了公共汽车站。我想先送他回家，等了一会公交车之后，他说“你们家比较远，还是你先走吧。”。于是我走到了马路对面，伸手拦了辆出租，就这么就回家了。。。

很多年之后，我和 j 请 mv 吃饭的时候提起过这件事。mv 说他当时还以为我会过马路之后等公交车，却没想到我那么酷的，打了辆出租。他说他当时就决定了“就是他了！”。。。哈哈，半开玩笑的。（当时公司离家很远，下班一般都比较晚，所以我上下班都打车。）

好像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约他去我的公司玩。赫赫，他很爽快地答应了。都不是傻子，所以我想他肯定明白会有什么事发生，赫赫。那是一个晚上，我们进了写字楼，我让他在楼道等我，我进去办公室看看员工走没走。结果我一进去就看见还有好几个人没走。我找了点借口，让他们都放工回家了。mv 进来之后我锁上了门。

我们两个面对面的坐在了两把椅子上，我说“咱们接吻吧。”，“行。”。我们两个面对面坐在椅子上，身体紧张到略微的发抖，两个身体前倾，努力的寻找对方的嘴唇。坐着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况且还开着灯，又不方便，又不好意思。“我们站起来吧。。。我把灯也关了吧。。。”我说。站起来之后，我把办公室里的灯都关上了。他靠着墙，我们面对着面站着。可能是我的速度有点快，第二次尝试又失败了。两个人的门牙碰到了一块儿，都碰出声了。初吻，没有技巧可言。尤其是两个都是“雏儿”，更是生硬的很。只是那种兴奋和刺激让初吻的感觉与众不同罢了。

我印象里那次他好像给我“手”了几下，不过没完成就放弃了。真正的第一次是在我家里，我的床上。因为他们家过去离我们家不远，所以我第一次把他带回家的时候就跟爸妈说他是以前的一个邻居。那天晚上我们做的第一次，紧张又刺激。其实也没做什么，拥抱、接吻然后“手”。不过那次我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在我们都“出来”之后，我忽然觉得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甚至有点。。。厌恶。所以完事之后，我就跟他说“我不习惯两个人，想一个人睡，你睡到外面去吧”。那时候我睡的是一个双人床，我的屋子挨着阳台，阳台上还有一张小床。第二天早上，我见他坐在阳台的床上。跟他聊了两句我才知道，昨天晚上他过来之后哭了，而且整晚都没有睡。

那次我挺自责的，可是没办法，生理使然。现在想想，估计是那时候的生理反应就是如此，完事之后就反感。这种问题持续了好长时间，后来也是不知不觉就好了，完事之后也不反感了。

我们两个凑在一块，也没什么可消遣的。不可能没结没完的做那事，总想找个地方一块消磨时光。那时候我们两个都有坐公交的月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坐公交就成了我们在一块消磨时光的方法。也没有什么目的地，就是坐着车闲逛。在车上聊这聊那，也没人认识我们，自在的很。

那时候我们两个对这个“圈子”了解的太少太少，尤其是我。对我们来说，想问的，想看的，想感受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有几次我们两个鼓足了勇气进了 dongd 公园。网上说的，那是本地（当时）最大的 gay 聚集地。

我们在那其实也不敢和别人搭讪，都是别人主动过来和我们说话。一般我们两个只是找个长椅坐下来聊天。有次长椅都被占了，我们就坐在路边聊。见有两个男孩从我们面前走过去，不一会又走回来，其中一个男孩走过来对我们说“那个男孩想跟你们聊天。”。我想，其实是他们两个都想和我们聊天，只是他不好意思罢了。正巧下起了雨，我们四个跑到了山上，在一个有阳伞的桌子边坐下了。其中一个男孩拿出了几张纸巾，从我们坐下就开始擦。从他的椅子，一直擦到桌子的他那部分，擦得小心翼翼的。。。聊到雨停，各回各家。

有次挺神的。。。长椅也都是坐满了人，我们坐在了草地边的铁栅栏上。我们看见一个满头白发但穿得十分整齐体面的老爷爷坐在不远处。因为这里实际上也是一个普通的公园，有很多老人在这里活动。所以我们两个也只是开玩笑似的假想这个老头是 gay 。因为我们两个人坐在一起，所以几乎不会有人过来和我们搭讪。于是 mv 就说留我一个人在这“钓”人，他去买水。还没等我反对，他已经跑得没影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那傻坐着。就在我朝着 mv 远去的方向张望着盼着他赶快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在我左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吓了我一大跳。定睛一瞧，正是那个满头银发衣衫整齐的老爷爷。他很主动的和我打招呼，问我的年龄，还问我刚走的那个是谁。我说是我表弟（不想让他了解太多）。他惊讶的问“你和你表弟谁是 gay ？还是都是？”，我说我们都是。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跟老头聊上了。我只记得老头是个老医生，聊了一会之后，他说要请我出去喝点什么。这时候 mv 正好买水回来，坐在了我边上。老头见他回来了，也就不提出去的事了，又聊了两句就走了。

还有一次是在 shilih ，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比较特别，大家都是晚上才往那地方聚。天又黑，又没路灯，真不知道摸着黑他们怎么找。我们到的时候，天刚刚黑，我们找了个石头的长椅坐下了。坐了一会，的确见到不少人走来走去的，八成都是同志。可就没有人找我们聊天。这时候 mv 要我一个人坐到别处去，看看能不能“钓”上个什么人。说到这，我想明确一点，那时候没有别的意思，也许他也只是想了解这个圈子里的其他人。而我呢，则是对别的“同类”很好奇。

我坐在了他对面的一个石椅上，隐约能看见他。没多久就有一个人走到我边上，又是抻腿，又是伸腰的，好像是在做运动。紧接着他问我边上有没有人，于是就坐在了我边上。黑蒙蒙的，借着远处极其昏暗的路灯隐约的觉得这个人还可以，起码不老。和他聊的也无外乎就是年龄啊什么的。他是一个民工，在一个工地工作，但干的不是体力活。不一会，mv 走过来了（他一个人在那边坐着，也没人和他聊。见我这边有人，就过来了。）。我给他们两个介绍了一下，好像没说提 bf 的事，只说我和 mv 是普通朋友。他们两个就聊上了。我不太想聊什么，就走到一边去溜达了。

时间越来越晚了，我和 mv 往车站走的时候也和那个男的顺路。马路边上的路灯挺亮，看他也看得清楚多了。这个小伙子长得还不赖。一边走，又聊了些。原来他都 30 了，都有儿子了。他儿子在农村。。。可是并看不出他有那么老，还以为他很年轻呢。半路 mv 要去厕所，我们两个在外面等他的时候，那个人对我说“我喜欢你。”。我说“你不喜欢他（mv）？”。他说“只喜欢你。”。因为我见 mv 挺喜欢和他聊天的，所以我就跟他说“你可别当着他面这么说。”。我是怕弄得 mv 心情不好，没必要。

后来我们又见了次面，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

三个多月的时候，我和 mv 分手了。那段时间我病的挺重，他不但没给我打过电话，还一个人去 shilih 找人聊天。我很恼火，就把他约了出来。他不仅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还跟我说他想和别人聊天，他不想两个人整天这么守着。这件事越吵越僵，都觉得挺委屈、挺生气，又谁都不让谁。我当时只是觉得两个人相对封闭的在一起，是我的底线。如果他想整天找别人，哪怕只是聊天，也是我不能忍受的。所以我们走到 xd 的时候，我们最初见面的地方，我提出了分手。他没犹豫，答应了。接着，我们一直走到了 xwm ，我们第一次分开的地方，我跟着他上了 6 公共汽车。他要去上课。在车上，我见他流泪了。我觉得很茫然。。。

这段感情就这么画上了句号。从近乎荒唐的择友标准开始，到近乎荒唐的分手理由为止，经历了三个多月。我知道那段时间我们都很难过，我试着联系他，都失败了。

现在，我们还算是普通朋友。mv 见过 j ，一起吃过几次饭。有两次我去健身房路上，还碰见了他。其中一次是见他和另外一个男的一块走，当时他也没介绍那人是谁。这么些年，我们一直联系着，直到我和 j 来了 dm ，我和 mv 才断了联系。

还有就是，他从来也没承认过在我之后他交过 bf 。

无愧并且坦诚

这是正在发生的，不是对很多年前的回忆。

第二学期开始了，班里有了几个新面孔。上课的时候大家自我介绍之后才知道，原来有一个是 hg 人，他叫 pac 。Mr. pac 比我大，他 31 岁。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他眼角的鱼尾纹，显得有点老，也就没太注意他。后来有几次上课，老师们都说他帅。于是我就观察了一下这个家伙，长的的确还不错。那几天 j 还在国内他妈妈那探亲。在 j 临走前他托付他的一个朋友送我上学。其实也不是天天麻烦人家送，主要是有时候第一节课比较早我才麻烦她。其他时候我都坐公交车上下学。j 刚回国没几天，有一天我去老师的办公室，正好 pac 也在。老师（by）问我“你表哥不在，你怎么回（家）？”（我来这之后，我们对外是表兄弟。），我说“坐 bus。”。老师告诉我说“ pac 家也离 blw 很近，让他帮忙载你回。”，然后她就把我拉过去，问 pac ，可不可以帮忙开车送我回家。就这样，我跟着 pac 到了停车场。他先抽了跟烟，还用英语和我聊了几句。他车开的挺快，一直送我到我家门口，还约好第二天早上他来接我。第二天放学他送我到了家，我邀请他进来坐坐。我们聊了好长时间，从两国的传统和文化差异，一直到对日本的看法。。。从傍晚一直聊到天擦黑他才回家。他走之后我才去跑步，跑步的时候还碰到了 by 。又跟她聊了好久天已经黑了，送走她之后我去了趟超市。其实也没什么好买的，看超市里的酒有特价，但看不懂是什么酒，所以只买了一瓶，尝尝先。第二天 pac 送我到家之后，我又邀他进来坐。他发现了桌子上摆的酒，拿起来看。我就问他这是什么酒。他说这酒比较列，33度呢！争得我同意后，他打开酒瓶，一人拿个杯子倒了一点。我是不胜酒力的，所以喝了一点，脸就红了。pac 反倒喝了不少。越喝越多，聊的也就更多更深入了。

其实一个 hg 人在这很孤独，整个学校也没几个 hg 人。他说他从前在这个学校有过女朋友，一个 shh 人，后来分手了。即使跟他女朋友在一起，也没什么可聊的。语言不通是最大的问题。如果他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想跟那女孩说说，可又没法用英语说清楚，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最后是那女孩提出分手的，她说她不爱他了，就这么就分手了。pac 说他不想再找女朋友了，先上完学再说。跟他比起来，华人的确占优势，起码到处都可以找到说中文的华人，所以不会像他那样。后来又说到他身上的伤，他就一样一样给我数。他有脊椎病（我理解是脊椎病，因为我们是用英语聊天，所以我没法弄特清楚），以前发病的时候整个左胯以下那部分都没有知觉，甚至不举。他说他想过自杀，因为这样的事对一个男人来说太重要了。不过他当时没那个力气，所以就没自杀成功。然后是他的脖子，两次都是被别的车从后面撞过来，脖子扭伤。第一次撞的比较重，第二次撞的虽然轻，但第一次的伤还没完全好，所以伤上加伤。然后是左手大拇指最后一个关节伸不直。。。。不聊不知道，一身的伤。不过后来我也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多伤了，赫赫，易伤体质。虽然他人挺健壮，但很不小心。

也是那次聊天我才最近的距离，最长的时间观察他的脸。很好看的眉毛，那种 hg 人的眉毛。其实不仅眉毛，说话的脸颊、表情、气质。。。典型的 hg 人。看过《色即是空》（咳！一说到这个电影，估计谁都能猜到 hg 是哪了吧？哈哈。）吗？我感觉 pac 挺像里面那男主角的。

那次聊天之后，我们的了解就更深入了许多。自那之后，我们一起上学、放学、上课、下课、吃饭、泡图书馆，每天大部分时间我们两个都泡在一块。喝完酒的第二天上课，我就要他坐我旁边（他本来坐第二排，我坐第一排，我左边空一个位没人坐），因为我当时就感觉他听课好像有点问题，所以我想帮帮他（别想歪了啊！哈哈。）。

那段时间他每天送我到家之后都会跟我确定第二天几点来接我，其实也是多余，因为每天他都是比上课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到我家。结果，星期五忘了确认了，恰好星期一上课早。等到星期天晚上，也没见他给我打电话，所以我就给那个女孩打电话让她帮忙星期一送我。星期一早上上课，pac 来晚了一点。原来是他在我家门口等我，所以才迟到的。唉，让我感动不已。

j 买了两辆车在家里。其中一辆是给我的，但我不太会开。j 总是带我到我们学校附近的一个驾驶学校教我开车。教了好多次，也没见多少成效，更不敢上路去开。有次 pac 问起我的车，我就把情况跟他讲了一遍。他说要开我的车试试。自那之后，每天早上他都开车来我家，把车停在前院，然后开我的车去上学。有次，他问我想不想学，我犹豫了好几次，最后下定决心试一把。他把车开到一个少车的路段后把车交给了我，他坐到了一边。就这样，我从学校开到了驾驶学校的教学路，然后又开到了回家的路。。。一直开到了家。第一次从学校开到了家，第一次在真的马路上开那么久。。。自此，几乎都是由我来开，他在旁边用不流利的英语来教我。

那天 j 回来，ll（前面提过，我和 j 在这的朋友。我们知道彼此是，可是没说那么白） 开车带我去接 j 。我们到的比较早，在机场等的时候 ll 问我“如果 j 回来了，是继续让 pac 送你，还是让 j 送你啊？”。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j 快走了，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太多了。如果是 j 接送我，还能在路上多聊聊，多看看。“没多长时间了，让 j 送。。。”我回答他。

把我和 j 送到家之后，ll 对 j 说“如果你不是特别累的话，中午到我那去吃饭，我那准备了点。”。其实他哪是准备了一点呀，还是挺丰盛的，ll 这人特好。

我和 j 正在楼上云雨的时候，pac 发来短信说“。。。I need you help。。。”，他说他需要我帮助，他要马上来我家。当时正跟 j 忙着半截，所以只好给他回短信谎称我在机场，让他等一会。完事之后，pac 来了。他说他的车昨天晚上坏在学校附近，想借我的车和我去看看。j 赶了一宿的飞机，但还是和我们一起去了。让 j 一起去是因为他在这里认识人比我们多，处理这种问题会比我们方便。我们在学校附近转了一会，找到了 pac 的车。那是一个九十度转弯路，那可怜的车没有沿着路转，而是直直地窜过一道水沟后又从水泥电线杆和斜拉的钢丝间穿过，停在了草坪上。因为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早上和 ll 约好的，所以我们三个就先去了 ll 家吃了顿午饭。下午，我们带汽车修理工看了那车，安排好了一切。

这下我也没的选了，pac 没有车了，我不可能不管他。所以自那之后（直到现在），每天我都接他上学，放学再送他回家。他的车伤势比较严重，要送到 wl 去修，估计要一两个月以后才能用吧。当时如果车翻在沟里，或者撞到了电线杆或者钢丝估计够他受的。他也够幸运的了，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有天下课，我们两个往图书馆走的路上，（他在我左边走）他突然伸手搂住我（右）肩膀，微微矬低身体（他比我高一点），在我耳朵边上说“I love you.”。我当时有点蒙，从没想过他会说出这话。心里有点紧张，脑子有点乱，嘴里就回了句“Thank you.”。他惊奇的笑道“Thank you? What's that mean?”哈哈。。。就这样，我也糊里糊涂的，他也糊里糊涂的蒙混过去过去了。

我们有时候一起去游泳，j 是一个 club 的会员，他可以带两个非会员进去。所以我总是带 pac 去那游。有次 j 在打羽毛球，我和 pac 两个人在游泳池。我们两个打水仗，虽然他块头比我大，但他不太会游泳，所以吃了点亏。他在水里追不上我，就想爬上岸追。就在爬上了岸奔跑的时候他摔倒了，仰面倒地还滑出去好远。他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我见势不好也上了岸，帮他又看又揉的，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过来。刚缓过来，他就想给我演示他是怎么摔倒的。他就从上岸的位置慢动作的奔跑。结果又一个没留神，脚踢在上岸扶梯上了。疼得他再次倒地。哎呀啊呀了好一阵子，还好都没什么大伤。

有次上 by（前面提过的那个老师） 的课，她让我们把书翻到 xx 页。然后说今天的主题是家庭。还特意指着一个插图说“They are gay couple.”，还给我们讲在有些国家 gay 是可以结婚的，他们可以领养小孩。。。插图里面的两个男人看起来很幸福，那个矮一点的怀里还抱着个小孩。然后 pac 用手指头指指我，又微微的弯了下指指他自己，小声地跟我说“We are gay。”。没想到被 by 听到了，她还问“What?”。然后 Mr. pac 就大声地说“We are gay couple.”。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用手指着 Mr. pac，补充了一句“He said!”

Mr. pac 不是 gay。他在这个学校有过女朋友，以前也有过。我们每天泡在一起，是因为他现在没办法自己上学，需要我接送。而且在图书馆我们也可以一起看书到很晚，有时候会一直看到闭馆了。我们之间只能用英语交流，所以对我们两个帮助都很大。

至于我的感受，说真的，跟帅哥在一块的感觉挺好。可是他不是我的 bf ，更没有那种感觉。我和 j 说了所有以上的那些事，j 没有反对过，反而赞成我和 pac 在一块，还总是帮 pac 或者邀请他来家里吃饭。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我对 j 那么坦诚，想跟他分享一切。我对 pac 和 j 的感觉完全不同，一个是帅帅的好朋友，一个是在一块这么多年的伴儿。这就是现在我和 Mr. pac 之间的尺度，也是我对我们三个人关系的处理。无愧并且坦诚。

故事还在发生中，我们一起待续吧。。。

近来的事 - 惭愧

前两天被 j 害惨了。我平常放了学都要在图书馆看书，一周的作业都打算在周末写的。结果周末两天的时间都让 j 安排的满满的。星期天晚上吃了饭，我本想赶作业，可他还要出去遛弯！我又不想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遛，所以就陪他去了。结果，他开车带我去了一个 shopping mall。几层楼都转遍了，9 点多才到家。一大堆的作业，我强打精神的才写了两个最要命的！其他的作业到现在还没写完！唉！

最近一直没有发文，是因为一件事紧接一件事的发生了不少事。第一件就是 j 回来了，高兴。想写点我们俩的事，可还没写完，一个朋友问我《我的断背山》有没有下文了（本来我想写完那三个人就不写《我的断背山》了，后来改主意了。）。于是我就想把和第一个 bf 的一些事写出来，这个又写一大半，忽然间我的生活里跑出来一个外国人，我的同学 pac 。这段时间整天泡在一块，发生了好多趣事。我想写个即时的，也写在《我的断背山》里，结果断断续续的还要忙着赶上周和这周的作业。。。

我想还是先把 pac 的事写差不多了，再写和 j 的事，最后完成和第一个 bf 的事。或者写完哪个发哪个。。。

太不好意思了！不过我可没闲着，一直在写呢，只是阵营太大，哪个都没写完呢。。。

大学有他

我进大学的第一天，班里人没一个我认识的。有些同学彼此之间很熟悉，人家彼此聊得火热，我就更难跟他们混熟了。

那时候，我就注意到班里有个又帅又酷，个子又高又魁梧的一个家伙。别以为我夸大了，这么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后来我的第一个 bf 见到他的时候，也认为他很帅。他坐在最后一排，时不时的和女同学有说有笑的。他就是 bm 。

过了两天，有个略为有点胖的同学（hd）突然问我“还认识我吗？”。原来他是我小时候的一个小伙伴，也算是个发小儿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时候的样子还有那么一点点。他也就成了我在这个班里最亲的一个人。hd 跟 bm 以前就是同学，所以很快，他就把我引见给了这个大帅哥。我比 hd 大一些，bm 跟我同岁。可 bm 却显得比我成熟得多，所以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和他接近很难很难。

因为专业比较适合我，所以学习成绩非常非常地好。一般来说，好学生和老师的关系也都特别的好。所以无论是班主任还是系主任或是任课的教师，都很喜欢我。这其中一个原因是我考试成绩好，还有就是老师上课的问题我都能回答上来。

那是冬天，老师在黑板上留了作业就下课了。我在忙着抄黑板上的东西，然后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这时候教室里其它同学几乎都走光了，bm 突然走过来问我问题。那是我们第一次很长时间的说话。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的东西也收拾好了。我问他是不是要回家，他说他要去 zgc （电子一条街，离我们学校不近），还问我顺路不顺路，他可以骑他的摩托送我一程。他每天都骑一辆挎子（右边带挎斗的那种老式摩托，老电影里总有）上学。我想了一下，然后跟他说“我正好要去 zgc 看看”。其实，冰天雪地的，根本就不想去，但这次是绝对好的一个接近他的机会，所以就昏了头，决定跟他一块去了。

我坐在他后面，他只有一个头盔，所以等到了地方，冻得我的耳朵都没知觉了，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他把我放到了地方，然后就开车走了。他刚一走，我就去找公共汽车站，坐车回家了。

那之后我们就越来越熟了。内心里我们两个非常非常地像，他喜欢的，我也喜欢，他不喜欢的，我也不。我们最大的话题就是《大话西游》，每天每时每刻都在聊这个，笑这个。就连说话都会尽量把台词带出来，逗得我们自己笑个不停。比如吧，如果我跟他借什么东西，他就说“你真的想要吗？你不会真的想要吧。。。”。如果他脸上长了个包被我发现了，我就会说“猪啊！”。只有看过那个电影的人才会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而且像我们那么痴迷那部电影的人也不会很多。最开始我们只有下课的时间在一块聊天，直到开始了一个新学期，老师重新安排位子（比较特殊，座位一般固定）。刚进教室，我还是老样子坐到了靠前的位置，他坐在了最后。排位子的时候，老师让自己找新位置坐下。我没动，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我们两个的眼神碰了一下，他就搬着所有的东西直奔我左边的座位过来。自此，我们下课也聊，上课也聊，两个人每天都笑到肚子疼为止。我还记得最开始跟他开过的一个玩笑，他说我“牛逼大了”，我就指着暖气上他的头盔说，这是大象的逼，比牛逼还大呢，你那个头都能天天伸进去。。。他笑了半天，但这个话说得太绝了，他连嘴都没办法回！只剩下乐了。赫赫，那是一次大获全胜。

我们上课不好好听讲，但是老师讲的我全都懂。老师一般不会叫到我回答问题，除非全班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上来，才会叫我解释给大家听。可是 bm 和我不一样，他会的不多。所以老师看他跟我聊得正欢，就会把他叫起来回答问题。我会在旁边小声地把答案告诉他。所以老师对我们两个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什么都难不倒我们两个。

记得有次一个老头儿上课，讲的那几个题的结果要么是“n”要么是“p”。叫他回答问题的时候，我小声告诉他答案之后，他就大声地说“嗯。。。”“屁。。。”。故意声音又大又拉长音的歪曲答案的含义。

夏天，我们两个都喜欢吃冷饮，一下课我们就去喝苹果味的醒目或者吃冰棍什么的。记得有一次中午，我们走到离学校不近的一个地方，买了两瓶完全是冰的矿泉水。我们找了一个阴凉没人的地方坐下。我没急着喝，一直拿手悟着，所以化的比较快。而他一拿到手就打开来喝，直到我的喝完，都上课了他的还有很大一块冰。上课的时候，他跟一个女同学借了一个剪刀，沿着瓶子的中间把上边的部分剪掉了。他就开始嗦啦那块冰，还用牙往下嗑。他嗑下一大块含在嘴里，然后把瓶子交给我，让我来嗦啦。既然他不觉得我恶心，我有什么好怕的，一点没犹豫，拿过瓶子开始往下嗑冰块。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嗑了老半天，终于把这个大冰砣吃完了。最后剩下的只有乳白色半透明的两个人的口水（嗑的时候从嘴里流出来的）在瓶子里，他特别“慷慨”（不是开玩笑的！因为剩下的水可以解渴，所以他是好意。）的把瓶子递给了我示意我把它喝了。我的确想喝，可是真的是不好意思！赫赫。然后我就装作有点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他见我不想喝，就拿回了瓶子，一口气喝了下去。。。赫赫。

有时候中午他会开他的摩托带我出去兜风。的确很酷的感觉，就是头发会吹得跟疯子似的。。。一般来说，他上课都会迟到那么一些，所以我们上课的时候，如果听见很大声的摩托声，就说明他来了！很灵的。很长一段日子，我们上课下课形影不离。他也不和别的同学聊天，只有我们两个聊。慢慢的，不只是电影，学习的事、感情的事、私人的事、将来的事。。。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有时候迟迟没见他到，我就注意听着外面摩托车的声音。他来了，两个人都高高兴兴乐一天。他没来，我这一天过的索然无味。

有次我夸他指甲剪的整齐，然后我伸出手说我不太会剪指甲。当时是在上课，他就跟后面的女生借了指甲刀，拽过我的手就给我剪指甲！赫赫。周围的同学都看得见，弄得我也很别扭。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些。

有时候我们两个会改善伙食，有次中午我们走了很远的路在一个麦当劳吃的。我们点了一样的套餐，面对面靠玻璃窗坐着。大吃八喝之后闲来无事我开始摆弄桌子上的餐巾纸和那些纸盒之类的东西。他见我玩，也学我。结果我们两个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得很对称，好像一张桌子对面放了个镜子。吃也吃够了，摆也摆完了，我们两个走出餐厅，站在玻璃窗前欣赏自己的杰作。。。赫赫。

大学生知道的事情比较多，而且对和性有关的事情比较敏感。我和 bm 走得太近太近了，时间长了别的同学就开始有闲话了。慢慢的，这种闲话就变成了很重的压力，感觉很糟糕。有天中午，bm 趴桌子上（他座位就在我左边）休息，我回过头跟同学闲聊。忘了原因了，聊着聊着，我和一个女生言语冲突起来，斗了几句嘴之后那个女生说了一句“。。。你找你们家 bm 去啊。。。”。听了这话，我当时脸一红，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正在那女生得意大笑的时候，bm 爬起来用一般的音量跟我说“人浪笑，马浪叫，狗浪跑断腿。。。后面什么来着？”。那女生当时就急了“你他妈的骂谁呢！”她指着 bm 骂到。bm 不温不火的说，我问 l（我）呢，碍你什么事，之后我们再没搭理她。

这次虽然 bm 替我出了气，可是别的同学，尤其是那些爱嚼烂舌头的女生话里话外总是怪怪的。时间长了，我不知道当时 bm 怎么想，反正我有点扛不住了。于是，我想了一个好办法来平息这些谣言。。。

还记得上次《一个肩膀》里面提到过一个一直对我穷追不舍的女生（nb）吗？事实上她追了我很多年，断断续续地，我一直没敢给她机会。有次她过生日，我去她家，她差点把我“非礼”了。。。赫赫。在我陷入这个困境（谣言门。。。赫赫）的时候，我想到了她。我知道这样做很。。。无耻，可是我没办法。我把计划想好之后，某天晚上我给她打了电话。她一听是我特别的高兴，在我提出邀请之后，她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第二天中午去我学校找我玩，然后下午出去玩（当时我以为第二天下午没有课）。我的计划就这么开始了。还有一个事实要在这里要交代一下，bm 有女朋友，而且关系还很好（我确定，他们上床。）。不过他在班里极少极少提，只是跟我在一块的时候才给我看她照片，和我聊他和她女朋友的事，甚至会说到上床之类的事。

第二天上午，我跟 bm 说我女朋友要来。他就问我要不要去接她，要不要一起吃饭。。。看出来了吧，他这个人特别关心人。中午，我、nb 还有 bm 我们三个人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小饭馆吃了顿饭。饭后，我们三个边聊边往学校走。校门口几个男生正在那里闲聊、抽烟，见我们过来，就盯着 nb 看。因为我和 nb 走的距离很近，所以他们就把 bm 拉过去问“这是谁啊？”，“ l 的女朋友啊” bm 答，“长得不错啊。。。”他们就拽住了 bm 问个没完。我带着 nb 上了楼，进了教室。教室里一堆女生正在那里聊天，见我带着个女生进来，全都猜得出我两是什么关系，就扎在那里议论。说实话，那些女生真的没法跟 nb 比，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没得比。我坐在了 bm 的座位上，nb 坐在右边我自己的位置上，聊这聊那。不一会，bm 上来了，他很知趣的坐在了最后一排，离我们远远的，随便拿起了本书在那看。我和 nb 聊着聊着，她突然问我“你坐哪啊？”“你坐的就是我的位置。”“bm 坐哪啊？”“坐这。”。说完，我扭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 bm ，没想到他也在看我。然后他自以为聪明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嘴里还作出“叫我啊”的口型。然后迅速而又特别“自觉”的跑了过来，坐在了我和 nb 的后面和我们聊天。。。虽然他最终还是凑过来了，可是并没有影响我计划的执行效果。我本以为下午没有课了，可后来又宣布继续上课，所以 nb 陪我的班主任在办公室聊了一下午。。。

就这样，整个计划执行的非常完美。班里再没有任何不悦的杂音，我和 bm 也不用再顾及什么了。

日子过得挺快，我和 bm 也越来越粘糊。很多时候和他在一块儿我下面都是“硬”的，我的确挺喜欢他的。有次我两从我们家出来，坐在马路崖子上聊天。不记得当时聊什么了，反正他趁我不注意摸了一下我下面，“哎？你怎么是硬的？想什么呢？”他问我。我当时反映也挺快“正想你媳妇呢，一想到她我就硬”。他唏嘘我一番之后也就没太在意这事。有天在课堂上，他又摸了一下我那里，“你怎么还是硬的？”。“又想你媳妇了。”我答。然后，他就隔一会摸一下，隔一会摸一下。。。“我摸你的，我怎么也硬了？”他问。没等我回答，他又说“我不会是同。。。”。我不记得他有没有说完这句话了，反正当时我们两个都是硬的。。。赫赫。自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是时不时的就摸我那里还说“你又想我媳妇了！”哈哈。

在大学的最后一年，我有了自己的小公司。我的三个同学在我公司里打工，也算是给我助阵吧。这三个同学其中就有我那个发小儿 hd 和这个 bm。那段时间我都是放学就去公司，公司忙完了才打车回家。有那么两三次实在是太晚了，所以 bm 就骑着他的挎子带我去他家睡了。有一天晚上我们躺床上聊天（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是 gay 了。），聊着聊着就聊到 gay 这个话题了。我记得他当时说“别玩儿这个，沾上就麻烦。。。都是有钱人玩儿的。。。”。第二天早上，忘了原因了，我们两个抱着枕头折腾。两个人穿着小裤衩，他要扒我的，我也要扒他的。虽然他比我劲大，可最终我从后面抓住了他的大东西（的确不小，还挺柔软的。赫赫。）。抓住之后还扯他蛋蛋威胁他，让他放开我的裤头。他怕我扯断了他的，没办法只好松手了。之后我用左手食指很用力的捅进了他后面，也没进去多少，就一个指甲盖那么多吧。见他开始求饶，我就放过了他。可没想到他居然开始反攻，不过没占到什么便宜。做这些没什么复杂的动机，只是两个男生闹着玩而已。

之后有次我和他还有他女朋友出去吃饭。当着他女朋友，他言语冒犯我，然后我伸出了左手食指。。。气得他歇斯底里的拿起筷子跟我示威。。。赫赫。他女朋友还问呢“什么意思啊。。。？”。。。。赫赫。

记得有次他说过这样的话“。。。这个挎子我后面的位置只有你和我女朋友坐，其他人只能坐右边的挎斗，不让他们坐后面。。。”。

我们两个关系的尾声很简单。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了，我不想再惹出更多的麻烦和闲话，更不想自己陷得太深。所以我决定疏远他。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上课没有坐在一起，下课的时候去和别的同学聊天，或是尽量躲开一些他。记得有一次，他下了楼，其实我应该下楼去找他才对。可是那次我没有去。我从楼上的窗户远远的往下看，见他一个人在楼下，也没人跟他说话，他也不理别人。原因很简单，那么长时间，我们都很少和别的同学聊天，别人的话题我们不敢兴趣，也很难插进去。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他肯定察觉到了，所以我们的关系也就此结束了。

他不是 gay ，但我知道那种我们两个之间的感觉在确实存在。我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是什么，只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喜欢他，不仅仅是因为他高大英俊，而是因为和他的共同点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们曾经惊奇，两个人内在的东西居然那么的相似。也因此我们两个才聊得来。

从“小熊”到“d”再到最后的这个“bm”，这就是我人生中最初的感情经历。他们陪着我经过了懵懂的岁月。我很怀念那些日子，所有那些快乐或者悲伤的日子。

一个肩膀

d 是我的一个“发小儿”。就是从小一块儿长起来的，从小玩儿到大的那种伙伴。在这儿，就先叫他 d 吧。

认识他还是别人引荐的。记得那年我想找一套 wrod 的安装软盘，一个邻居跟我说 d 他们家有，我们就去他们家借盘。就这么就认识他了。

他吧，是那种很聪明的男孩，十分的自信。他长的不难看（长相中等偏上），肌肉比较发达，尤其是胸肌。他是不善言辨的那种，很少和陌生人搭讪。所以，再加上他的那种自信，会让别人有种“想，但又不敢”跟他接近的感觉。

那时候我们两个都挺喜欢玩电脑的，没事就凑一块儿研究研究这个，研究研究那个。慢慢的，两个人就越来越熟了。

我们家那时候儿独门独院儿，我有自己的一间屋子，所以虽然年纪小，但是有那么点隐私。他那年好像是初中，我比他大四岁，所以比他知道的多些，成熟一些。有一天，他来找我聊天，聊着聊着，话题突然一转。他告诉我他暗恋一个女孩儿，从小学开始到现在。他就把和那女孩的事都跟我讲了一遍。其实，暗恋一个人是挺痛苦的事儿，对方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猜测来猜测去，很折磨人。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女孩儿后来还有男朋友了。不过 d 还是喜欢那个女孩。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两个的主要话题都是他暗恋那个女孩儿的事儿。我能做什么呢，无非是他困惑的时候，帮他出主意。他受打击的时候，鼓励他，逗他开心。更多的时候，就是竖起耳朵，听他倾诉。其实，人在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倾诉。而且他也只跟我一个人倾诉过这些，他说过没告诉过别人，我也感觉得到。

那时候我一直把他当个好朋友来交往，从来没往别的地方想过。一放学，不是我找他，就是他找我。虽然总是在一块，但是心里上还是十分单纯的友谊。说实话，刚认识他的时候，正好在跟小熊“火热”着，根本就没歪想过和 d 的关系。

和小熊的关系结束的时候，我的情绪也陷入了低潮，d 就来陪我。其实他不知道我是因为一个男生心情不好，他一直以为我和一个女孩分手了。他陪我聊天，有时候一起遛弯散心。那段日子是很艰难，事实上是 d 给了我一个肩膀。我很坚强，虽然刚刚结束的是初恋，可是我没在 d 面前表现得很失态。

我想，感情积累的过程都是一样的。不需要有什么口号似的“我爱你”“我想你”。不知不觉的，那种感情越积越厚，任谁也拔不出来。慢慢的，跟他在一块就变成了一种习惯。如果有一天他没出现，我都会想他。我可能会走到他们家院子门前徘徊半天。犹豫良久之后，也许会鼓足勇气进去找他。那时候我最担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单相思。我的顾虑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我们在一块的话题就是他的女朋友或者我的“女朋友”。如果这种感觉果真不是来自两个人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更不知道自己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转机是在他读高中的时候。到处都在拆迁盖楼房，我们那也没幸免。就这样，我们家搬到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我们也就没了见面的机会。可我还是很想他，每天都在想。而且随着距离的拉开，那种想念也越发的强烈。于是我鼓足勇气去他家找他。而且我邀请他来我家玩，他果然来了。

晚上他没走，就跟我睡在了我的床上。躺下之后，免不了折腾一番。很快，他抓住了我的，我也抓住了他的。我试着上下撸，他也在撸我的。我印象最深的是，我没撸几下，他就射了。因为我们两个是在被窝里面折腾的，所以他射的我一手一胳膊都是，差点弄到被子上。赫赫，可能是年轻吧，量真的很多，害的我掀起被子帮他擦半天。完事之后，他问我“用不用我帮你弄？”，“不用，睡吧”我说。的确不记得当时为什么没有让他帮我手淫了，好像是想把第一次留给真正的 bf 吧。第二天早上，我们起来收拾床的时候，我在床上发现了一大堆卷曲的毛。都是昨天晚上折腾的时候从两只鸡鸡上掉下来的。赫赫。可见当时折腾的多么猛烈了。

第二天下午的阳光很温暖也很柔和（冬天）。阳台上有张小床，他躺在那。我挨着他，跟趴在了他旁边。他身上有种体香，很诱人的那种（小熊身上也有体香，但他们不同）。我就把鼻子凑到他脖子旁边闻轻轻的闻着。“你身上的味真好闻，我都硬了”我跟他说，他不但没阻止我，还让我继续闻。于是我胆子就更大了些，“我能亲你的脖子吗？”“亲吧”。。。我的嘴唇在他的脖子上细细的品味着。然后我伸出手臂，抱住他，继续吻他。慢慢地，轻轻地，从脖子到耳垂后面。当时是有点紧张的，因为怕我爸妈突然进来看到，所以还是有点提防的。跟昨天晚上不同的是这些细腻的动作，昨天晚上虽然玩得过火，但也只是玩那个，并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

这之后就再没发生过什么。下午送他回家，从我家出来的路上，我们溜达到车站。在路上，他问我“咱俩好了以后你女朋友怎么办？”，我印象很深，他就是这么问的我。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明白这里的“好”指的是什么意思吧。他提到的我的女朋友，是一个那个时候一直对我穷追不舍的女孩，很好的一个女孩，不想伤害她，但对她就是没有任何感觉。“都是她追我，我没什么感觉。”，我答到。“还有XXX不是跟你也挺好的吗？”他问。XXX是一个跟我关系很密切的女孩，知己好朋友那种，也是她有情我无意。“我也不喜欢她”，我答。突然之间，我们的关系就因为他这么几句话被无形之中明确了。

不过，时间可以累计感情，也可以把它洗刷的一干二净。因为住的太远太远，很难见到面，慢慢的，我们之间的那种感觉淡化了，淡化回了最初的那种最最要好的朋友。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痛苦。d 是一个异性恋，其实他始终都喜欢女孩的，所以慢慢的他会去找女朋友，会把这个“插曲”淡忘掉。事实也的确如此。

大概一年前，我们两个凑到一起聊天。不经意间聊到了那段日子。我向坦诚那段时间我喜欢他（但我从来没跟他说过我是 gay），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也承认了那段日子他也喜欢我。他说他当时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关系，他也害怕将来，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他说了这话之后，这么多年在我心里的疑云也都没有了。起码他也有过同样的感觉，那种感觉的确是两个人都有的。接着，我说了唯一的一件遗憾的事，就是没和他接过吻。然后，我们接吻了，就在这许多年之后，我终于跟这个在许多年之前就该吻的人接吻了。吻他的那年，我已经与 j 在一起很多年了。那个吻不意味着任何事，我也跟 j 说过。那个吻只是一个心愿，我的，也是 d 的。

现在，d 仍然是我的好朋友。他是异性恋，他有过不少女朋友，有很多上过了床。而且他还找妓女，这个也是我不能理解的。不过，也不好管太多。至于很多年前的那种感觉，没有了，一点儿都没有了。我们现在的关系也只是比好朋友多了这个“秘密”而已。

断背直情

昨天一口气写到很晚，后来躺下也睡不着了，大脑太兴奋。《我的断背山》这个专题是关于我自己的，所以没放在《我们俩》里。可能是一时兴起，一口气写了太多。那是因为那些人那些事的印记太深太牢，悲欢离合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回忆起来写起来也都像是把自己重新又浸染了一遍。

《我的断背山》中要讲的这几个人对我来说很特别。我们之间不是 bf 的那种关系，没有那么明朗，更没有很多的肉体接触。他们就是我身边的人，最要好的同学，最亲近的朋友，最铁的伙伴，就这样。我是 gay 不假，但他们不是，那种爱恋感觉不是我一个人单相思所能实现的。那种感觉是两个人男人之间的，来自友情的但又好像是爱。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界定这种感情，你说是爱情，可他们是直男，他们有女朋友，他们喜欢女孩。你说是友情，可是谁也不原意离开谁，甚至到最后的甜言蜜语，肉体接触。其实这种事最后 gay 的一方肯定会受伤，可是我也知道他们在分开的时候也是很沮丧和难过的。回头看一看，我不知道是否那些感情注定就是“断背”情缘。我没有试图去过多的理清楚什么，只是回忆一下。但至少那些都是真切发生在我生活里的感情故事。

说到我要写的这几个人，除了“小熊”以外我都可以确定他们是直男。当时因为年纪还小，所以我没法确定他，也不想去猜测他。《情窦初开》是《我的断背山》中的第一篇。

情窦初开

想写点过去的事，总感觉我的过去还是挺多彩的。

那时我还在上高中（zz）的时候，因为专业比较适合我，所以那时候的学习成绩一跃突起。那时候有个男同学，肤色有点深，身体结结实实的。长得有那么点可爱，但又总给人一种酷酷的感觉。在这儿就先管他叫“小熊”吧。

小熊总坐最后排，虽然他只比我高一点，但我却坐在靠前的位置。我记得，我们是从上学放学的路上认识的。因为我们两个的家住的不远，可是离学校又都不近。所以上学放学我们都会一道骑着自行车，一道聊。还记得那时候我骑的是辆挺好看的蓝色山地车，他的“坐骑”是一辆破自行车。赫赫。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是 gay ，只是觉得跟他在一块儿挺好的，别的什么也不懂。每天就是想跟他在一块儿聊天儿一块儿玩儿。放学，都是我先把他送到他家门口，跟他再聊上一两句再走。那时候除了我，他好像在班里也没有更要好的朋友。就这样，过了一个学期年，我们也相处了一个学期。后来我们分班，我们两个没分到一个班。但是还好，还在一个地方上课，只是不同的教室。每天放学的时间也都差不多，所以不是他等等我，就是我等等他。这种关系，也说不上什么关系的关系又维持了很长时间。

有一次他邀请我去他家玩《三国》。我这个人，虽然喜欢电脑，但是极少沾游戏，所以对这些游戏一窍不通。可是，他邀请我去他家玩游戏，鬼使神差（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鬼使神差，就是喜欢他，朦胧的那种，想跟他接近，想跟他在一块儿。只是当时的我还都不明白这些。）的去了他家。那是一个下午，他家屋子里比较暗，地方也很小。他在里间屋玩他的三国，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玩（其实我什么也看不懂）。玩到一个地方，他好像打不过去了（那时候有gb4，可以有无数的重打机会）。我就逗他说他肯定过不去，他就非要跟我打赌说他肯定能过。赌点什么呢。。。他就说，如果他过不了，他就把裤子脱了让我摸他弟弟。然后他又说，如果他过了，他要摸我的！

结果，他输了，他没打过那个。我当时以为他肯定不会脱的。可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自己把裤子脱了。露了出来他直直硬硬的鸡鸡（硬硬的！？我也是很多年之后回想起来这个情节才恍然大悟。。。）。赫赫。当时我坐在他左手边，脱了裤子之后他还继续玩着那个游戏。。。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当时我的心情实在是有点乱，兴奋（这个是最主要的部分，其实那不就是梦寐以求的吗。只是当时还不懂这种兴奋是为的什么）和紧张（那时的我可是绝对的处男！别说摸了，看都很少看到别人的鸡鸡，你说能不紧张吗。）交织在一块儿。我伸出了手，把玩着他的弟弟，但是脸没有离的很近（就好像平常敲键盘的这个距离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玩”这个“东西”，只是摸啊摸，上下撸撸，摩擦摩擦。其实小男孩是没什么长性的，玩一会就玩腻了。所以，玩了一会，我就跟他说“你还是收起来吧”。（写到这，我自己都乐了，这句话真的太伤人了。。。赫赫。）他把裤子穿好，然后对我说“你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吗？”。天那！我当时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记得他怎么解释的了，好像也没怎么解释。就是说要玩我的！这天底下还有这么霸道的人吗？明明是他自己玩输了，明明是他自己把裤子脱了，明明是他自己让我玩的！所以，我拒绝了他！他也毫不示弱，一见说服不了我，就开始动手。我哪里打得过他呦！前面不是说了，他长得结结实实的，而我算是瘦弱的那种。于是，我们就在他们家的沙发上开始搏斗。他拼命的拉我的手，扒我的裤子。而我呢，也是玩了命的抓住自己的裤子不放，要护住自己的“贞洁”。

你想想，在那种情况之下，刚才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现在又搏斗了老半天，谁还能保持“兴奋”啊！况且，刚才玩他弟弟的时候，也许是太紧张了，底下也没“兴奋”起来。所以，当他最终把我裤子脱下来的时候，见到的是我的“小鸟”在那里盘缩着。我还用话气他“看见了吧，对你不敢兴趣”（回头想想，其实这话说的有点过，当时真不应该这么伤他）。他用手“摇晃”了几下我的“小鸟”，也许是没见什么起色，也许是被我的话打击的，就把我给放过了。

我们中间折腾的时候，我记得他还装作被我打晕，躺地上不起来，也不出声。还是我给他抱到沙发上的（我对这个动作印象深，是因为他很重，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从地上抱到沙发上）。不过其它的印象不深了，来龙去脉怕写错，先略了吧。

虽说那次很不情愿的，但是心里还是很喜欢他的。也许是当时所谓的自尊心，也许是害羞，我不记得了，也许当时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拒绝他。但是，说心里话，当时还是很期盼这种事情的。。。赫赫。否则就不会有后文了。。。

那时快期末了，我们放学骑车往家走。在路上他说他姑姑的房子没人住，他最近要去帮着看房子。问我要不要来一起复习功课（哎！我是干柴，他是烈火，还有心思复习？）。当时他可是好学生，我虽说成绩也不错，但还是要向人家学习。我心里有两个声音“跟他学习的好机会”“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两个声音明显是统一的。于是我就答应他，在他那复习，并且晚上就住那了。我先把他送到了家，然后回自己家吃饭，跟爸妈告假。一般，父母是不会太限制男孩出去过夜的，况且又是去另外男孩家复习功课。

一切妥当，我骑着车，按着约定的时间在他家门口背阴处等着他（我记得我好像是担心他父母不知道我也去）。一路上其实我就开始紧张和兴奋了。赫赫。我说得那种兴奋不是弟弟上的，是心理上的。

到了那地方，我们放下书包，我还以为怎么着也要装腔作势的把书本打开看上一看呢！可没想到，他居然说太晚了，他要睡觉！哈哈。没办法，谁让这是人家的地盘呢。脱了衣服裤子，我只剩一条内裤，钻进了被子。他要我把内裤也脱了，他说他都不穿。客随主便，我也就脱了。他只有一条被子，天又特别冷，屋子里好像没有暖气。我们就开始在被子里折腾。谁先招的谁我不记得了，反正最后他抓住我的，我也抓住他的弟弟。那时候我是硬的，也没再拒绝他。我们两个互相把玩着，抚摸着。除了这些，我真的不知道该对这个“东西”做什么，只是觉得挺好玩，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闹着闹着，他突然从我正面（我躺在床上）用力的抱住我。当时的感觉真的太奇妙了，从来没有感觉过跟一个人如此的亲近，两颗心靠得如此之近。也许有点幸福，还有那么点被拥有，还有些拥有。。。这些感觉都在他抱住我的那瞬间。于是我伸出手，保住了他。那么紧的拥抱与被拥抱，从心里感觉到的拥有和被拥有。好像抱住了整个世界，好像温暖的两颗心在一起跳动。那不是激情，那是还不知道性滋味的我所感受过的最强烈的缠绵。

其实没有什么“后来”。拥抱之后我记不清还做过什么了，总之，没再有其它更“过分”的举动了。两个人累了，困了，然后就睡了。事实上就这么简单。

之后又有一个晚上，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床，同样是我们两个。只是没再有什么拥抱，好像也就是“把玩”一下，然后就睡了。

到最后这一年，他们班搬去很远的一个校舍。他们班刚公布这个消息那天，天还下着小雨，他把我从我们班里叫了出来。他问我知道不知道这个消息，还说要我去那里找他。我答应了他。可是后来阴差阳错的，我去他们上课的地方找他，他们那天却都放假。

在那个地方上了半年之后，他们又搬了回来。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为的什么，他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不太理我，而且还总是摆出很轻蔑我的样子。所以，这最后的半年，我们虽在一个地方上课，但却少有接触。

转眼很多年过去了。那年我在 gm 上班，早上在地铁站 车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真的恍若隔世的感觉，没错，就是他。他也认出了我，并且和我寒暄起来。什么“你在哪上班”“做什么工作呢”“多少钱一个月”这类的话题。原来我们上班的地方就隔了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我在十字路口的西北角，他在东南角。他样子没怎么变，说真的，那种说话的语气、感觉完全都没有变。匆匆的几站地，我们出了地铁口，挥手告别。

最后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地铁里。不同的是那次是下班。还记得当时他问我“有女朋友了吗？”，我说“没有。”。“你有吗？”我问，“没有。”他答。其它的就没再深说什么。临出地铁的时候，他留了他的电话给我。

我给他打过一次。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我想约他出去玩，但是他当时没空。之后就再没有过联系。再之后，他的电话好马也都不见了。

我不想给这段感情加什么评价。只是想简单的把这些都说出来，对自己也是一种回忆。很少有机会这么静静的回忆过去，只是 j 不在，才有这么多的时间。

还记得那段跟小熊关系不好的日子，心情别提多糟糕了。整天闷闷不乐的，还好当时有个朋友整天默默地陪着我。下次就该他上场了。。。

吵架都是奢望

上次说过这段时间一直在看《Will & Grace》。一部连续剧，如此的关注是因为它有点特别的地方。里面主要有四个人，Will 和 Grace 是两个主角。Will 是一个 gay，Grace 是他的好朋友 。他们从大学起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非常合拍的好朋友。Grace 和他男朋友分手后就搬到了 Will 公寓成了他的 housemate。Jack 也是一个同志，而且他也是 Will 的大学同学，他把那时还在迷茫中的 Will 带进了 gay 的圈子。Karen 是 Grace 的同事兼好朋友，Karen 的丈夫是一个很有钱的人。

那天看到这么一段，感触挺深的，分享一下。

Will 的父母都已经知道他的倾向问题了，Jack 从中起了很大作用。Jack 曾经开导和鼓励他，教他怎么去拒绝 Grace（大学时 Grace 和 Will 是情侣，但是 Will 却总对 Grace 不起“凡心”，他即矛盾又痛苦。） ，怎么去正视自己，并且让他放下这些负担“出柜”。而 Jack 是一个很女性化的人，无论是性格还是动作。可是大家万万没有想到，他自己居然还没有“出柜”。因为有一次 Jack 的妈妈来和他们四个一起庆祝节日的时候，她居然说 Grace 是 Jack 的女朋友。所以其余三个人才恍然大悟。这时候大家就都鼓励 Jack “出柜”。可是 Jack 担心他母亲会崩溃，他话到嘴边却没勇气了。他一个人跑到阳台，Will 也跟了出去，去安慰他。Will 说了些话，把 Jack 感动了。Will 最后问 Jack “你不累吗？”。结果很显然， Jack came out，他妈妈最终还是接受他了。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不仅让 Jack 清醒了，也说到了我的痛处。能不累吗？！自打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整天都跟背着座山似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当着同事同学要装的多么多么的爷们儿，还要时不时的聊那些女人、足球还有汽车之类的“爷们儿”话题。时不时的还要编造出了女朋友来，还要说的惟妙惟肖。时时刻刻都要警惕该和什么人说什么话，总有根弦在那绷着。最怕的就是瞎话说穿了，前后搭不上，麻烦的事可就多了。就连父母、亲戚都要连哄带骗的。这么些年，就这么熬过来的。我想，很多人都有这样的共鸣吧？

在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家里，我们出去玩照的照片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怕被别人看到。网上的相册里也不敢放两个人在一块儿的相片。在不同的人眼里，j 也许是亲戚、同事或者好朋友什么的。从来没敢跟谁介绍过，完全是秘密的。

以前提到过两个朋友，kz 和他男朋友 rc。rc 是白人，他父母都已经知道他的倾向了。前段时间 kz 和 rc 飞去了 rc 的家，去见 rc 的妈妈。他们是 j 的同事，在公司里他们俩的关系也是半公开了。j 也挺逗的，他从来没跟谁说过我和他的真实关系。可是自从他知道 kz 和 rc 的关系后，他居然跟 kz 说了我们的关系。所以后来我们和他们的关系才突然贴近了许多许多，不仅是好朋友，我们可以说很多跟好朋友都不能讲的话。这，也许是一种释放或者解脱吧。其实我还是很向往 rc 和 kz 的那种生活的。他们住在一起（几乎谁都知道），屋子里到处都是他们两个的照片，甚至不用跟父母兜圈子。他们这一去就是半个月，等过段时间他们回来再去跟他们聊聊，感受感受什么叫坦然。。。

也许是种族和传统的原因吧，没办法。谁让我和 j 都不想伤心老妈妈呢。撑着吧，电影里的是西方人，rc 也是西方人，没什么好比的。

还有件事，也许是个好消息吧。这段时间一直都堵在心里，也不敢跟 j 提，怕他心里堵。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出来上学，说好了是来学英语的。可是整个课程只有一年而已，所以一年之后就必须回国。昨天终于说服了家里可以继续在这里读别的课程了。其实我担心的是爸妈舍不得，怕他们想我。做儿女的，哪个不惦记父母的？可是这边是 j ，回去了，就离开他了。两难的一个事。没想到的是爸妈挺支持我学习的，学习的事就算暂时解决了。

我是能留在这里继续学了，可是还记得吧，j 又要去别的国家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想，总会有办法的。

这些就是那座山呀，真是越来越重。压得我喘不过气，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的。刚解决了这个，又要面对另一个。别说两个人在一块快乐的生活了，就连在一块吵架不都是一件奢望的事吗？

说说从 Thailand 回来我的一点发现吧。从前总是有种冲动，总想牵他的手。可是这次去 Thailand ，那么开放的一个地方，居然忘了这回事了。我想我明白其中的道理了。其实，在人前牵手无非就是想要表现一种关系。一种你属于我，我属于你的关系。互相牵着对方，怕他走丢了，迷失了。告诉他，“我一直在这”。什么人需要表达这个？我想是害怕会走丢的人吧？路是走不丢的，怕的是心走失了。而且不是丢在了街上，而是各种诱惑里。所以，我想我找到答案了。

还记得他第一次说要离开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还在国内。那是在 cp 的时候，他骑着自行车带着我。他说他要出国培训，那时候我就一个想法，等他回来。后来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走，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他跟别人不同，他从来都没说过要我等他。他只是默默地想办法，从来不给我什么压力。他也很少说什么甜言蜜语，很少说他多么多么的想我。我也是后来从他的好朋友（ll）那里才知道 j 跟他提到我的时候 j 的表情有多么的不同。ll（以后再详细说他，我们的好朋友，j 的同事。我们知道彼此都是同志，只是没说穿。） 说“他提到你的时候眼睛都放光。。。”。j 也有脆弱的时候，那段时间他很担心我们的将来，情绪有点失控。他请了假回 pk 来，短暂的相聚了一些日子。。。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清楚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