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pril 06, 2009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出自《诗经》。这首诗表现的是战士出征前高昂的士气“他们互相召唤、互相鼓励,舍生忘死、同仇敌忾。”。其中这句就是说,“谁说你没有军装?我与你同穿一件战袍!”。

我感觉这句话甚至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更深刻。它不只是“偕老”那么简单,它更有“共赴患难”,“不离不弃”,“风雨同舟”的深意。

不知不觉的,时间过的还挺快的。而摆在我和 傻子 面前最最重要的却仍是移民的事。跌宕起伏了很多次,是时候做个小结了。

金融风暴来的迅猛。以致有些国家的移民政策都已受其影响,或放出新政,或临时调整。也就是因为这个,我和 傻子 的两个移民申请也被延后处理了。

那年,傻子 寄出了我们的第一份移民申请材料。据说要经历漫长的排队等待,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在这第一份申请里,我的名字就已赫然纸上。那时候儿,也挺矛盾的。是该让 傻子 先移民过去,然后申请我团聚呢,还是该以伴侣身份一同过去呢。其实最大的顾虑还是泄密。一旦我们的身份泄露了出去,家里知道了,可不是小事。给老人气个好歹,甚至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有过一些顾虑,但最后还是决定以伴侣身份一同申请过去。

一年后,傻子 拿到了工作签证,去了另一个国家。既然 傻子 在那里工作了,就不如干脆移民过去。于是我们提交了第二份移民申请。吴索 建议不要撤销先前那个国家的移民申请,怕是万一后来申请的这个有什么闪失。

这第二份儿移民申请,如果 傻子 当时隐瞒我们的关系的话,可以要求公司做担保。估计他的移民也早就批准了。但是移民申请表儿上有一项就是问婚姻状况的。如果说是单身,等于是向移民局撒谎,将来再改恐怕就会有麻烦。如果说有“生活伴侣”,又恐移民局质疑为什么不一同申请。况且,通过公司担保的移民,又恐会把这事儿泄露到公司里(他一个人在那边儿人生地不熟的,我想谁都能理解 傻子 的苦衷。)。于是 傻子 放弃了公司担保,而是自己提交申请。这也就是为什么第二个移民申请还是以伴侣的身份申请的。

随后的金融风暴,所有的国家都遭了殃。经济的萎靡导致了就业的惨淡。于是各国也就出台了各种限制措施,限制移民。眼看移民的队伍越排越长,案子越压越多。傻子 还是坚持着带着我一起走。

前不久,傻子 又提交了一份儿获得州担保的申请。有了州担保,似乎在这种情况下会更快一点。但没成想,申请周担保的队伍也是越排越长,成了灾区了都。

等 傻子 回头再去了解公司的担保政策的时候儿,才被告知,公司因为节约开支,已经停止任何移民担保了。

到今年年底我就要毕业了,如果在那之前,移民的事还都没有着落,就只能回国了。那之后的事我不想想太多,只能是目前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知道,移民这事儿,傻子 也挺着急的。所以和他聊天儿的时候儿我几乎就不提。这种事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没有我这个累赘,傻子 一个人早就办完了。到了这份儿上,傻子 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了,成不成的,我都觉得值得了。

我和 傻子 倒不是向往着国外的生活如何如何好。那种向往纯粹是自欺欺人。无论走到哪儿,成就都是拼搏出来的。而在国外,初来乍到的,想闯出片天地来,更是不易。所以,即使移民成功了,也没认为就此过上了好日子了,且得奋斗几年呢。入了国籍,买了房子,贷款也都还清了,才能小小地喘上一口气。这一切,其实只要买张回国的机票就全都有了,可惜啊,父母那关难过啊!

话说回来了。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儿,移民的事儿虽说越拖越久,我却反而对我和 傻子 的感情越有信心。移民的事起起伏伏这么多次,我们俩却始终如一。看来这苦日子也未必就是坏事,磨练人,也历练感情。

傻子 的母亲要在他那边儿待到5月。呵呵,没别的,我只是觉得日子过的好慢啊。以前每天用 吴索 的 skype 帐号打一通儿电话,现在只能偶尔写写电子邮件,或者gmail上聊聊天儿。白天他在公司忙,我不想打扰他。晚上又怕他妈妈发现,我也不想惹麻烦。我其实还好啦,只是偶尔偶尔会觉得有点儿孤单。但和很多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儿比起来,我觉得我成熟多了。

记得那年他坐火车回家过年,那段日子才叫折磨呢。一方面是真的很想他,另一方面,说真的,也是没有安全感。或者说,是对感情没有足够的信心。

信心都是要慢慢培养的,要经过一些风雨,要经过一些坎坷。“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不需要说出来,也不可能装出来。日久见人心呐!

附上一张照片。是我和 傻子 在沙丘上的脚印。

Sunday, April 05, 2009

两个陌生男人的片刻温存

天阴的挺厉害的,不过还是决定去跑步。跑了一圈儿,发现还有零零星星的其他人也在湖边儿跑。第二圈儿的时候,见有个暗红色车的驾驶位里坐着个胳膊上有刺青的人。跑过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那刺青,但没看见那人的脸。(不过胳臂感觉挺结实的。。。哈哈。)

之后还看见了那个那次迎面儿跑过来,盯着我胯部看的家伙。这次他身后跟着一个男孩儿——严重怀疑中。

第三圈儿,红车的车门儿开着,那个刺青的人站在里侧。车门儿的另一侧站着个比他稍微瘦小一点儿的男孩儿。他们接下来的一系列举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男孩儿先是回头儿向四下望了望。这其中就看到我朝他们的方向跑过去,但目光并没有停留在我身上,而是回到了那个刺青的人的脸上。紧接着,他向那人凑近了一步,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是说悄悄话儿的那种距离。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跑的更近的时候儿,我一直在观察着那个刺青的人。没想到,那个刺青的人也在看着我。我是跑着经过他们身边的,所以很明显他的目光是随着我移动的。

我几乎就没和谁对视过,有点儿发怵。我感觉,如果和一个男人对视的话,互相都能猜到对方有些“问题”。所以我一般都是习惯地躲开别人的目光,尽可能的不对视。

今天是因为我觉得他们两个的举止有点儿“古怪”,而且也想试试对视的感觉。

跑完第三圈儿,还要走上一圈儿,让身体凉下来。当我再次经过那车的时候儿,那个男孩儿不见了,只是那个刺青还在车里。我从他的车前走过,拐到了湖边儿,在草地里做些拉伸运动。每次我转过身的时候儿,他都在看着我。嘿嘿,说实话,有点儿得意。

一开始我以为是我身上掉下来的汗珠儿,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好像是掉点儿(下雨)了。(我转头问站在我边儿上的一个男孩儿“Is it raining?”。男孩跨骑在车上,看着湖面,见我问他,便友好地回答我“Yes.”。当地人一般都很友好,有时跑步,就总有当地人打招呼。)还好当时只是零星的雨点儿。

从不远处儿,跑过来一个男孩儿。带个眼镜儿,其它的没看太清楚。他站在了那红车旁,原来他就是那个刚才和刺青说话的男孩儿。他们说了几句,等我再次回头儿的时候儿,竟然见刺青指向我这边儿。吓我一跳。不过,很快那男孩儿就起身跑在了车前面儿,刺青开着车灯,慢慢地驶在他身后。(估计他们是在商量,再跑一些,跑到湖对面。)

雨点儿稍稍有些密了,我也开始往家走了。一开始,还能看见他们,不一会儿,车的尾灯就消失了。

雨点儿越来越急了,我也加急了脚步回家。还好只有5分钟左右的路程。

看见他们,想着那年我和 傻子 也曾一起住在过这个城市。现在想想,那种简单的日子在外人眼里是如此的幸福。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给我的感觉就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正确?

令我羡慕不已,而又思念不已啊!

另外,说说近来的事吧。

那天收到 瑞查 的一封电子邮件。说他和 酷思 要举办一个BBQ party。问我有没有时间参加。

他们两个的同志身份已经公开了,而且同居很多年了。我怕去参加他们家的party,很可能会碰到 傻子 以前的旧同事,怕会给 傻子 带来什么麻烦。没想到 傻子 却说让我去。估计是怕我一个人在这里太闷了吧。

白 回来了,时不时地我还去找她写歌。一起写的几首歌,偶尔拿来弹弹唱唱的,也挺有意思。

前段时间,小赫 的室友一直没来,所以我偶尔住在他那边儿。最近,来了个室友,小男孩,挺可爱的(有点像。。。嘿嘿。)。

每星期两次去找 小赫 在学校的湖边儿跑步。偶尔带他出去买买东西。不过,他六月就要回国了。他走之后,我在这儿就 白 这么一个朋友了。

说真的,我有那么一点点担心,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