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现场

吴索 说有个朋友（上）星期六要请他吃饭，问我要不要去。“去，当然去喽。”。我开车到他公寓楼下，我们两个提前出来坐在小区的大门口等着那个请客吃饭的女孩来接。这时候，吴索 收到一个短信，是 吴索 现在的室友 麦蔻 发来的。说是 麦蔻 在给 吴索 的鱼喂食的时候，发现鱼已经死了。。。吴索 还把他的手机拿给我看。。。

等了好半天，接我们的那个女孩终于来了。我开着我的车载着 吴索 跟在那女孩的车后面。路上，吴索 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 麦蔻 的“渎职”那鱼才死的。他说，可能是 麦蔻 新买的鱼食有问题。我就安慰他，跟他说，鱼是不会被饿死的，都是喂太多把鱼撑死的（鱼食再差，顶多鱼不吃了，也不至于刚一换鱼食，鱼就死了。）。他又说，要么就是 麦蔻 给鱼换水的方法不对。。。我看，麦蔻 这回是凶多吉少了。。。哈哈。

吴索 和 麦蔻 不是很亲近的那种好朋友，我认为。因为 麦蔻 虽说也是华人，但他说的中文，我和 吴索 听起来很费力，而我和 吴索 说的，他也很多听不懂。所以交流起来比较费劲。再加上 麦蔻 这人的确有点书呆气，有点呆头呆脑的。所以，他们的关系一直也只是室友，估计还不到好朋友的程度呢。（不过 麦蔻 年纪很小，好像才20几岁。）

吃完饭，我送 吴索 回家路上，吴索 还在一直想着鱼的事。那鱼是怎么死的，是食的问题还是水的问题。。。我就在旁边劝他“还是养猫养狗比较好，和人更亲。你一回家，那狗啊猫啊就跑过来和你亲热。而且，养狗的话，狗还能护主，不比养鱼强。”。他居然反驳我，“他说他一走到鱼缸跟前，那鱼就游过来，不也是挺亲近的嘛。再说了，养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能不心疼呢。。。”。唉，可怜的 吴索。

车停在了他家楼下，我们两个爬楼梯的时候，他问我，想不想吃鱼。因为前段时间我的指甲劈了，所以 傻子 就一直说要我补钙，好像他也跟 吴索 念叨了。说是要我多吃鱼，多吃虾。为这，吴索 还特意跟我一起买的蒸锅，蒸鱼用的。我以为 吴索 说的是这回事。可是，刚吃完饭回来，再吃鱼。。。所以我就犹豫着，没回答。吴索 接着说，“那就明天吃吧，你说是炸呢，还是蒸呢。。。”。我说，“都可以。。。你买鱼了？”。他居然说“那鱼都死了，扔了可惜。。。”。唉！又上他当了！

刚一进家门，他几步就走到鱼缸跟前。先是找了找“尸体”的位置，然后用手把那鱼捞了出来。我见他居然把鱼捞出来了，就想躲的远一点，走到了沙发后面。麦蔻 见我们回来，就过来和 吴索 讲这个经过。吴索 问 麦蔻 最后一次见它游是什么时候。麦蔻 想了想，然后说，大概是一天前吧。。。（哈哈，这鱼至少都死了一天了，这两个家伙居然都没发现。。。）然后远远站着的我举手示意，说我刚才给 吴索 修电脑的时候，就没看见那鱼在游。。。吴索 接着问他什么时候给鱼换的水。还好，麦蔻 说是几天之前，而不是昨天。我估计当时 吴索 看了一眼新的鱼食，也没发现什么问题。然后他就走到了厨房，拿了个塑料袋，把那鱼放了进去。还仔仔细细把鱼给包好了。然后，他居然把那鱼放进了冰箱的冷冻室。。。我问“你干嘛呢？”，他说“先冻起来，明天去把它埋了。”。（郁闷。。。和冰激凌放一块。。。以后吃冰淇凌一定要小心点了。。。）

他又走回了鱼缸那，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鱼缸，嘴里还念叨着，怎么会死了呢。。。然后回头看了看我，说“你说，它真死了吗？”。然后又疾步回了厨房，打开冰箱门拿出塑料袋，又把鱼从里面掏了出来，拿在手里。。。“真死了吗？”。说着，还用手按了按那鱼的肚子，“还挺新鲜的。。。”。“这鱼肚子怎么那么鼓啊，吃什么了都。。。”。他居然怀疑那鱼在跟他玩儿捉迷藏，还想摆弄摆弄那鱼，看看它是不是在装死。。。哈哈。捏鼓了半天，看那鱼真的一动不动的，不像是装死，然后就又把它放回塑料袋装进了冷冻室。还说，明天要把那鱼进行尸体解剖，看看到底是怎么死的。。。郁闷。。。（那鱼肯定死了，因为 吴索 捞鱼的时候，那鱼大头朝下沉在鱼缸一角了已经。）

晚上我和 傻子 聊起这事，我们两个都笑翻了。那鱼死了一天了，都没人看一眼。可怜的 麦蔻 估计眼神儿也不好使，还趴鱼缸那儿喂鱼呢。喂了半天，也不见那鱼游出来，才发现鱼早都死了。麦蔻 也真够可怜的，吴索 懒得照看那鱼，结果鱼一死，麦蔻 便成了最大的嫌疑犯了。。。哈哈。还好，在 吴索“调查取证”的过程中，麦蔻 的回答恰到好处，才躲过一劫。。。

我和 傻子 决定买两条类似的鱼送给 吴索。第二天是星期天，很多店铺都关门了，我就开着车到处的转。卖那种鱼的店铺还真不多，不过最后还是被我转到了。买了两条，放到了他的鱼缸里。

晚上，我问 吴索 那鱼和以前的一样不一样。他居然说我买的比以前那只花哨（其实就是比以前那只好看一点儿，他以前那只鱼的颜色很暗），还说“什么样的人买什么样的鱼。。。”。赫赫。还问我，那鱼多少钱。我问他“干嘛？”。他说“看看比平常吃的鱼便宜还是贵，如果便宜的话，以后就不去超市买鱼了。。。”。哈哈。

什么东西在一块儿时间长了都有感情，无所谓是贵是贱。

流水无心

还是回到我在读英语课程的时候，大概半年以前吧。有个年轻的女老师（娜），本地人（土著）。她和我几乎一样大，硕士毕业，还没有男朋友。。。

我这个人上课的时候很认真，下课之后很热心。对于那些比较差的学生，我会叫他们好好学，别浪费钱。毕竟他们年纪都很小，都是父母掏钱出来上学的。所以有些就不那么努力。我比他们岁数都大，又都是中国来的，一点微薄之力照顾照顾他们总是应该做的。所以班上课下的，他们都管我叫“老大”。

这里的老师都很单纯而又善良，真的。很少见到有人这么单纯的。

也许是因为我的好心肠吧，不知怎么地，那个 娜 老师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这么说吧，她在看我的时候，总是盯着我的眼睛，多看那么几秒。。。（有段时间，非常的明显，她的情绪很低落。据我的估计，她那段时间很矛盾，不过我一直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如既往。）

那时候，我的英语课程还没上完一半呢。有一天，白 问我，经常在哪里跑步。之后某天，果然在我家附近的那个小公园见到了 白。跟她一起（特）慢跑的时候，白说：“娜 听说你在这里跑步之后，也特想过来跑步。。。”。

那时候 白 就已经开始暗示我，娜 有点“问题”了。她说，如果我对人家没那个意思，就保持一点距离。。。冤枉啊我！

后来，傻子 走之后，白 对我真的特照顾。总是给我水果，带我去她妹妹家吃饭（她自己不做饭，平常也在她妹妹家吃饭的。）。或者把她妹妹做的饭菜拿过来给我吃。那段时间，有的时候，就光吃她拿来的饭菜就都连着几天不用做饭。再后来，她认我做了她的干儿子，给我买了块表。

我手上戴的那块表是 傻子 几年前送我的。那时候他从 dm 回国，那表就是他送我的礼物。戴了这么多年，表链（里面棉质外面是漆质）也都掉了好多的漆了，电池也都快用光了。可我还是跟宝贝儿似的戴着。

可是 白 给我的那块表我又不能说我不要。而她又总是问我，为什么不戴那块新表，我又没办法解释。最后就只好说，我戴新表过敏（铁链儿）。所以她送我的那块表就一直在我屋子里放着，从来没戴过。

后来有一次，白 很正式的跟我说，娜 跟她承认了，娜 已经喜欢上我了，并且很痛苦。白 问我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我嘛，当然没那个意思了。。。

白 这个人哪哪都挺好，就是总把别人往坏处想。不管发生什么事，先往最坏的地方想。这样会让周围的人活得很累。她总是给我吃的，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有次我就和她说“我好像个要饭的”。其实这话本是句玩笑话，没成想，她就生气了。也不说为什么，就突然什么也不给我吃的了。过了几天，关系缓和了，她居然说他把我的号码从她手机里删了。后来，又有一次，也许因为我没及时回她的短消息或者什么，她就又生气了，就又把我的手机号码从她的手机里删了。。。接着又做过一次这样的事。。。

每次我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虽然她很明显不爱搭理我，可我还是像什么都没看出来一样找她聊天。

一直到最近这一次，真的不知道又是什么原因，居然我进了她的办公室，她就躲出去，也不和我说话。我只得和别的老师聊天。

后来我到她座位上，她居然问我，是不是我帮 米 老师买的机票。真是莫名其妙，我给 米 买机票干什么，她自己会买啊。而且，我这段时间这么忙，每天学校的事情忙完了，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跟她解释之后，她说有个老师在卖电脑。我就建议她去看看。我们约的第二天去看那个电脑。

晚上，她发短信跟我说，那个老师只有星期六有时间，跟我说要改到星期六。我没有回那个短信，一是因为当时我在写程序，在考虑问题，二是我觉得这种短信没有必要回。既然告诉我改时间了，如果我接受不了我才应该回复，我是这么觉得。

结果，周末她也没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搭理她——为什么呢？因为我真的觉得很累。我猜到她肯定又是生什么气了，也许是因为我没回她短信，也许是因为我没给她打电话。可是，一个健康的关系，不应该总是这样，总是不停的生气。至少我是这么想。

星期一去学校，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问她，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果然，她很不高兴地说，我没回她短信，所以她认为我不能去。。。

我有的时候总是麻烦 米 老师。因为她桌子上有一个扫描仪。我又总是给 傻子 扫描文件，然后发电子邮件过去。所以，我就只好凑到 米 老师那借人家的扫描仪用。其实 米 老师这个人，人特别的好。她非常关心 白。那段时间，她担心 白 受伤太深，想了好多好多办法暗地里帮着白。就冲她对朋友这么好，我就十分欣赏这个人。

其实，说良心话，我对 白 真的是很好了。每天我都是自己做饭吃。其实也就是做那么一小口儿。因为要锻炼，所以晚饭就不会吃太多。就这样，我还惦记着她，开车把我做好的好吃的给她送过去。其实也就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觉得她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说真的，我和 吴索 的感情要比和她的感情深，可我都没有给 吴索 拿过去什么菜。（可怜的吴索。。。哈哈。昨天他还请我吃饭呢。。。哈哈。）就是觉得她是一个女人，挺无助的，既然认了干亲，就有这个责任。

没成想，前两天的某个晚上，白 给我发来短信。跟我说“既然你不能带那个表，就还给我吧，我可以把它给能戴的人。”。这条短信我依然没有回。

第二天早上，她还在班上上课的时候，我把她送我的手表，还有她以前借我的几本书放在了她办公室里的椅子上。

晚上她发来短信说谢谢。

之后的某天，她给我打了个电话。她问我知道不知道她一直在生我气。我说“感觉到，有点儿。”。她说她遇到了像 娜 老师一样的“麻烦”（关于 娜 老师的“麻烦”，前面我说的很清楚了。）。她说她甚至嫉妒我和“米”老师“打情骂俏”。她说她对我的那种感觉不对，本不该那样的。她最后居然还祝福我和 米。

整个通话过程中我很平静，我的回答只是“嗯”。。。“知道”。。。“再见”。

对于整个她所说的这些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仅完完全全超乎了我的想象，而且让我不知如何回答。不过没什么了，既然她想结束，那就结束吧。我想，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落花有意

写于 2007年2月24日 2:46

You know what Napoleon gave Josephine as a wedding present?

It was a gold locket. And on the inside, he made an inscription.

Destiny...

你相信命运吗？我是一个有时完全不信但又时而深信不疑的人。嘿嘿，挺矛盾的吧？但也不难解释。有时候哪怕是还有一线希望，我就那种不会放弃的那种人。但有时，一旦让我对什么事绝望了，我也就不会再做什么努力，随它去吧。所以，有时候我会去玩儿命的拼，而有时候我又总是逃避。我为玩儿命的争而后悔过很多很多次，但同时我也讨厌那种逃避的性格。争来争去，得到的往往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而逃来逃去，把想要的结果又都错过了。所以我总是想着去看透这命运背后的东西，却总是什么也看不到。

命运真的很难参透。不过我想，参透了也就没意思了吧。

今天不说我和 傻子 了，说说我们周围的人，说说我一直不敢提的事，一些连 傻子 都不知道的背后的事，一些天大的秘密。。。

我的 windows 桌面是 傻子 在情人节送我的一张铺满玫瑰的壁纸。所有的玫瑰都是带刺的，也就是说，这红红的美景下面满是荆棘。。。

我不知道我是属于聪明的那种人，还是对周围的事物过于敏感。很多时候，我都能洞察到别人感情上的细微的微妙的变化。

我和 傻子 共同喜好的运动项目并不多。游泳就是我们两个都还可以的。他没离开 dm 的时候，我们常去他们公司的俱乐部去游泳。白 老师也是那里的会员。在我的介绍之下，他们认识了。白 老师是一个中年的女人，多年在西方国家生活，行为举止乃至兴趣爱好都西化的很严重，尽管她是一个华人。她没有子女，丈夫也在很多年前亡故了，她却没有再嫁。所以，给我的感觉，她是一个非常不幸的女人。

我和 傻子 在家里做饭的手艺虽然只能算是三脚猫，但对当地的华人来说也很是新鲜呐。所以，有次游泳之后，我邀请 白 老师（和 聪帮）来我家吃饭。因为当时 聪帮 总是和我们一起去游泳，所以自那之后就总是我们四个一起吃饭、游泳或者其他什么活动。而且在那之后，不是 白 老师请客还礼，就是 聪帮 在他 uncle 的饭馆请客还礼，然后就再是我和 傻子 做饭给大家吃，然后再就是 白 老师买水果给我们。。。那段时间我们的关系越走越近。

我和 傻子 是想多点时间陪她，觉得她一个人也怪可怜的。她从前的寄托是她的那些侄子们，她弟弟妹妹的孩子。可那些小毛孩儿一个个的都逐渐地长大了，也就不那么依赖她了。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得出，她总是觉得很空落。

傻子 偶尔出差在外，而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在傍晚到我们家附近那个公园里的湖旁边跑步。有几次遇见 白，我都慢下来陪她聊天。

在这儿，在所有人面前，傻子 是我的表哥。而我呢，就是他的一个到这边来读书的表弟。为了这个，我和 傻子 还特意对过“台词”。他妈是大姐，我妈是妹妹。。。但这么算下来，我和 傻子 的关系应该是 堂 兄弟。而偏偏这个地方的人又对这种叫法特别较真。还好，我和 傻子 支支吾吾的蒙混了过去。也就是说，在所有人眼里和在 白 所知道的是一样的，我和 傻子 是堂兄弟。所以，我来投奔 傻子 也是理所应当，我住 傻子 的房子也是想当然的了。

时间一长，我们和 白 走动的也就越发的频繁。一周吃几个晚饭，隔那么一周就会去电影院看一次电影。白 还邀请过 傻子 去学校给我们这些学英语的同学做交流。

最初我来到 dm 的计划是很短期的。因为不知道 傻子 会在这边待多久。所以我的计划也就是学完英语就回国，或者学完英语再做其他打算。事情的转变主要是因为 傻子 为了把他母亲安顿在 pk，安顿在他姐姐家附近。所以就花了一大笔钱买了个很贵很大的房子（楼房）。再加上 傻子 觉得在 dm 工作几年之后还是要回国，而回去之后，肯定要被逼着结婚逼到死。更没什么前途。欠了银行一大笔贷款，还要回去那个活地狱，还有就是在当时那个公司干的很不顺心，他决定跳槽，跳去别的国家。所以，我的学习计划也就变成了在这里用2年多的时间拿一个 degree。其间申请一起移民。

当 白 知道 傻子 将要辞职去别的国家的别的公司的时候，她居然哭了。她对我的解释是，傻子 跳槽了，我也很快就走了，她觉得一下子很难接受。

在学校放假的几个月前，我定回 pk 的机票（因为提前定的机票非常便宜。）。没想到的是，白 得知之后就一直要求和我一起去 pk 玩。这下麻烦可就大了。。。她会讲中文，也就可以和我父母直接聊天。我父母现在一直以为 傻子 在国内工作，我来 dm 学习和 傻子 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我父母更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堂哥”，他们有这么一门“亲戚”。如果 白 和我父母随便说点什么，所有的“故事”也就全部穿帮了。。。虽然 聪帮 也要随我去 pk 玩，但他不懂中文，所以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英文也不是很好。况且我已经和他提过了，我父母和我“堂哥”他们家有很深的矛盾。我叫他不要在他们面前提到我“堂哥”）。

我和 傻子 见势不好，就急忙和 白 说，冬天不是一个旅游的好季节。到处光秃秃的，连片树叶都没有。。。建议他夏天去玩。。。虽然她有点怀疑我们是否在搪塞她，但无论如何，这招奏效了。她终于决定不在冬天去 pk 了。

早早的，我和 聪帮 把机票都买好了。那时候，傻子 已经忙于各种各样的跳槽和搬去别的国家的事情了。而这时 白 又突然打电话来说她想和我在我放假之后（先是 傻子 搬走，过一个月左右吧，我才放假。）先去 傻子 要搬去的那个国家看他。她央求我先不要回 pk 看我父母，先飞去 傻子 去的那个国家，之后我回 pk，聪帮 直接飞去 pk，我和 聪帮 在那见面。电话里，她说了无数个 please。她说我们可以陪 傻子 过圣诞节，可以给 傻子 一个惊喜，傻子 也不至于在刚到那的时候感到寂寞。我找了很多借口。。。我妈身体不好。。。我妈肯定不会同意。。。怕 聪帮 不懂中文，会走丢。。。最后我答应她，我会先去问下家里人。。。而她却说“你有一个月的时间陪你母亲，拿出一个礼拜去看看 傻子 他们不会不同意的。。。”。

最后还是 傻子 平息了整件事。傻子 跟她解释说没有足够时间去申请签证。。。终于，整个事情也就平息了。

在 白 的办公室，她总是向我炫耀 傻子 又给她写了多少多少电子邮件。她还总是向我问起 傻子 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还总借口说要给他找女朋友，却从来没找过。还曾经有一度，白 说她有一个比较合适的男士可以发展，但她又说那人有这样那样的缺点（那人不是 傻子，后面我才知道她为什么总和我提起这个人）。。。她还经常和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说 傻子 有多英俊。。。

当时我的确感觉出整件事情有些不对劲，可也并没有想去阻止。因为 傻子 很快就走了，就去别的国家了。白 也只会难过一阵子，而之后也会慢慢淡忘的。而 傻子 那个人在这种事情上往往比较的木讷，他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我不能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形下挑明这件事。我会完全伤了 白，更会让 傻子 不知所措。所以，我的策略就是拖，就是等。

一次，白 提议一起看电影。这次，也是唯一一次她拉上了她最要好的同事，也是我当时的老师 米。（那段时间 吴索 好像回pk了，而我们家由特别的乱，于是我们安排在了 吴索 的公寓。）那个电影实在是太无聊了，好像是一个很老的片子。只有 白 和 傻子 在那里看（后来 傻子 说，他也不想看，不过没办法，不好拒绝白。），我和 米 在旁边聊天。聊了一会，白 嫌我们说话声音太大，正好我要问 米 一些学习有关的问题，于是我们就到一边的桌子上讨论问题。讨论了一会，米 偷偷的问我“你觉得他们两个是不是有问题？”。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出，反驳着 米 的说法。米 说 白 现在几乎已经公开了她喜欢 傻子。我在旁边装的大吃一惊的样子。不过，其实也是比较吃惊。虽然我意识到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状况了，但我并不知道 白 已经把她的意思半公开了。她 跟办公室里的同事放出了烟雾弹，说她有那个机械师做候选。但她又不停的在说 傻子 有多帅，多么多么有成就。她和 米 说的最多，所以 米 很担心白的状况。白 和 米 说 傻子 总是给她写信，那些信暗含着各种各样的暗示和含义。。。其实绝大多数的信都是 傻子 群发给很多人的一些别人发给他的笑话什么的。我大概都知道那些信的内容，真的没有任何暗示。白 给 米 看了一些她觉得有“暗示”的信之后，甚至连 米 都认为那些信很平常。还有就是 白 觉得 傻子 对她“格外”关心，“格外” 体贴。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吃晚餐。。。其实每一次我都在场，我们那么做，是怕她一个人很孤独。。。哎。。。

米 说 白 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她已经陷得很深很深了。。。米 说她来的原因就是为了证实 白 的话。她想看看 傻子 到底是不是像 白 说的那样对 白 有“意思”。然后 米 又说，但是她这次亲眼所见的，并没有感到任何“特别”的意思，她觉得 傻子 对 白 真的是很普通的那种朋友。。。

米 埋怨我，说我把整件事弄到这个地步，说 白 避免不了受伤，这些都是我造成的。。。其实我也想结束整件事，越快越好。跟 米 想的一样，同时也怕伤 白 伤得太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 傻子 不知情的情况下，找其他的理由让 傻子 减少给 白 的“暗示”邮件。减少出去和见面的机会。。。

那天回家之后，我跟 傻子 说，别和 白 走的太近。别的老师该说我闲话，该嫉妒我了。等我的英语学完之后，做多好的朋友都没人管（那时候 傻子 早就去了别的国家了，离的十万八千里，什么也发生“暗示”不了了。），现在不一样，别的同学和老师会觉得我在巴结 白。其实 傻子 和 白 走的那么近，也是为了我好。。。所以，这个“理由”一拍即合，傻子　也同意了我的想法。之后的日子，一直到 傻子 走，的确减少了很多见面的机会。

最后一天，傻子 收拾完了行李。他出发的确切日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因为他不想很多人去送他，很伤感。所以 白并不知道他具体哪天走。傻子 的一个女同事、我、聪帮 一起和 傻子 在餐馆吃饭。那天我和 聪帮 都要上课的，我先请的假，但老师们都没问我原因（因为我从来不请假）。无论我怎么劝，聪帮 还是要坚持去送 傻子。但他那天下午的课正好是 白 的课，所以他就说他想请假去送 傻子。当我们在外面的一个餐馆吃（午）饭的时候，傻子 接到了白的电话（她下午有课的其实），说她已经到我家门口了。傻子 在电话里和 白 聊了一会，也婉言谢绝了她当面送别的要求。聊了两句，傻子 离开了座位，拿着电话去外面和 白 又聊了好一会。

后来我才知道，傻子 嘱托 白 在他走之后，要像对待家人一样照顾我。。。白 答应了。。。

之后，傻子 到那边之后，他们还保持着一定的电子邮件往来。。。我想，这种结局对 白 来说应该是最好的了。。。